忽見人影一閃,台上已經多了一人,卻是那個老者,隻見他將手臂一伸,已經攔住了琴操姑娘的去路,道:“琴操姑娘,我家公子看中了你,那是你的福分,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琴操姑娘看上去雖然隻是一介弱女子,但此時此刻,她卻是一點也不害怕,道:“你這麼做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向請琴操姑娘與我家公子單獨說說話,喝喝酒,解解悶兒。”那老者道。
忽聽一個聲音傳來道:“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
話聲剛落,台上已經多了一個人,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也是穿著一件青衫,但他的氣度,卻比那青衫漢子沉穩了許多,一看就知道是“群芳院”能說得上話的角色。
青衫漢子見中年人來了,麵上微微一喜,趕緊說道:“萬總管,你來得正好,這件事你……”
中年人將手一揮,道:“我知道了。”說完,向那老者抱拳施了一禮,道:“在下是‘群芳院’的一名總管,名叫萬豐壽,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老者鼻孔裏哼了一聲,道:“連老夫都不認識?老夫實話告訴你吧,老夫名叫鍾坤達,是‘不歸穀’的護法。”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廳中一陣驚異聲,就連韓風等人,也覺得有些驚奇。
那名叫萬豐壽的中年人聽後,倒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過“不歸穀”的大名似的,麵色變都不變一下,而是笑道:“原來是鍾護法。不知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鍾護法要與琴操姑娘為難?”
這話說得夠“狠”,試想“不歸穀”堂堂一個護法,居然在這麼多人麵前刁難一介弱女子,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台下頓時發出一片噓聲。
鍾坤達聽了,老臉微微一紅,向台下一瞪眼,道:“你們噓什麼?有膽子的話,待會就與鍾某到外邊較量較量。”他這麼一說,一些人雖然並不怕他,但知道他是“不歸穀”的護法,也不便說什麼。
鍾坤達將頭轉過來,望著萬豐壽道:“姓萬的,鍾某告訴你,我家公子看中了琴操姑娘,要她今晚陪我家公子一晚,無論多少價格,我家公子都付得起。”
萬豐壽笑了笑,道:“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望向琴操姑娘,說道:“親操姑娘,你是我們‘群芳院’的清倌兒,有權選擇不接客,但你若是覺得可以接客了,隨時都可以。”
琴操姑娘搖了搖頭,道:“萬總管,你一向是知道琴操性情的,琴操今晚絕不會接客的。”
萬豐壽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鍾坤達,道:“鍾護法,你聽見了吧?”
“聽見了什麼?”鍾坤達故意裝傻。
萬豐壽的脾氣倒是很好,笑道:“琴操姑娘已經說她不願意接客,依照我們‘群芳院’的規矩,隻要清倌兒不答應接客,無論是誰,都不能強迫她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還請你以及你家的公子見諒。”
鍾坤達原以為自己表明了“不歸穀”護法的身份,萬豐壽膽子再大,也不敢為琴操姑娘出頭,沒想到的是,萬豐壽二話不說,竟然就直接拒絕了,麵色一沉,道:“萬豐壽,你這麼說,是在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