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鄭光鼎道:“原來尊駕是總督府的要員,不知尊駕高姓大名?”聲音遠遠傳出,顯示了自己深厚的功力。
那人的聲音傳來道:“本人姓徐,全名徐柏森。”
鄭光鼎像是聽說過“徐柏森”的名字,麵色微微一變,接著便笑道:“原來是昔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獨臂鐵膽’徐柏森徐大俠,鄭某倒是失敬了。鄭某是‘不歸穀’的穀主鄭光鼎。”
那名叫徐柏森的人聽說是“不歸穀”的穀主,倒也不敢大意,道:“原來是鄭穀主。鄭穀主,不知貴穀與哪一個幫派的人鬧起來了?要不要徐某從中調解一下?”
鄭光鼎笑道:“不必勞煩徐要員了。這裏不但有我‘不歸穀’的人,還有‘翔龍社’的人,鄭某與‘翔龍社’的社主有一件私事要談,還請徐要員回去跟錢總督說一聲,就說我們兩幫之間的私事一了之後,就會立刻出城。若是破壞了城中無辜人家的房屋,我‘不歸穀’以雙倍的價錢賠償便是。”
徐柏森的聲音道:“這……”
鄭光鼎道:“徐要員,你以前也是武林中人,鄭某身為‘不歸穀’的一穀之主,說話一言九鼎,難道你還信不過鄭某嗎?”
徐柏森道:“鄭穀主乃是武林中的一派之尊,徐某當然信得過你,但這裏畢竟是省城,徐某也不想知道你們兩幫之間到底有什麼私事要談,但如果談得不好,打起來的話,破壞房屋是小事,隻怕會傷到城中無辜的居民。我們總督大人一向愛民如子,真要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不想看到。而且,此事一旦鬧大的話,傳到京城,隻怕會引起……”
“那你們將附近數裏的居民叫走便是,隻需要一晚,便已經足夠了。”
說話的人是鄭光鼎身後的一個老者,這老者一臉的冰冷,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
徐柏森來時早已得到了總督的叮囑,道:“這件事委實難辦,還請各位見諒。鄭穀主、淳於社主,你們兩幫之間的私事,能否到城外的空曠之處去談?”
鄭光鼎正要開口,忽聽淳於盛隆冷笑道:“本社主倒是想到城外去談,但隻怕姓鄭的沒有這個膽量。”
鄭光鼎聽了,大怒,喝道:“淳於盛隆,你說什麼?”
淳於盛隆道:“我說你沒膽量。”
“我怎麼沒有膽量?”
“你若是有膽量的話,何必去請外人來給你助陣?你有膽量的話,就該來直接找淳於某便是,用不著玩這麼多花樣。”
鄭光鼎聽了這話,倒是無話可以反駁。
十五年前,他的愛徒因為得罪了淳於盛隆,被淳於盛隆打斷了雙腿,至今都無法痊愈,這件事不但是他一個人的羞辱,還是整個“不歸穀”的羞辱。他曾經去找過淳於盛隆算賬,也與淳於盛隆交過手,但淳於盛隆的功力卻比他要高半籌,他始終無法對付淳於盛隆。
這十多年來,他為了要給愛徒報仇,拚命的練功,沒想到的是,不但沒有進步,有一次在練功的途中,還差點走火入魔,而這十多年來,淳於盛隆的功力,隻怕比當年進步了一些,他更加沒有把握對付淳於盛隆。
今日,他好不容易請到了一個能有把握殺掉淳於盛隆的華陽夫人來為自己出心中的一口氣,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等大好的機會。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請穀中修練了多年的長老出山,來殺掉淳於盛隆,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而是穀中的其他人去找淳於盛隆比試,“翔龍社”絕不會讓淳於盛隆應戰,隻會讓“翔龍社”的其他高手應戰,到時候就算將“翔龍社”應戰的人殺了,也無損“翔龍社”的顏麵。
所以,他才會與華陽夫人有個約定,以華陽夫人的地位和本領,對付一個淳於盛隆,當然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時,忽聽華陽夫人笑道:“徐柏森,你還記得本夫人嗎?”
徐柏森的聲音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