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遠處的葉雲生和來如鳳聽了“肖玉寒”的話,心中都是想道:“原來肖前輩不但是肖家的老管家,還是肖玉寒的師父。肖玉寒的本事已經大得驚人,他的師父,自然是神通廣大,連這土黃色布袍老者都被震住了。”
原來他們一行跟著木黎華的四個徒弟到了遠處之後,因為知道華陽夫人等人的厲害,所以都找地方隱藏了起來。本來他們一行人中的本事有高低之分,本事低的就算是屏住了氣息,也難逃華陽夫人等人的耳力,但因為他們一行中有著晦暝大師這位神通廣大的高人在,此老一旦施展玄功,便將十丈範圍內的所有氣息隱去,自然是誰也沒有發覺。就連八目金剛和那土黃色布袍老者先後來到,也都渾然不知附近還有他們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土黃色布袍老者聽蕭霓裳稱呼自己姓“土”,不由麵色一變,一臉吃驚地道:“年輕人,你怎麼認得老夫?老夫自從三百多年前在那次天下比武大會上露過麵之後,就很少在江湖中出現,以你的年紀,是不可能知道老夫的名號的。”
蕭霓裳笑道:“在下對武林中的事一向有興趣,見了前輩的模樣,又見前輩剛才一副臨敵時的神情,所以一猜就猜到了。”
土黃色布袍老者怪笑了兩聲,道:“好一個一猜就猜到了。以老夫看來,老夫的名號,定是你師父告訴你的,你師父究竟是誰?”
蕭霓裳道:“家師是誰,無可奉告。土前輩,若在平時,你與誰過不去,我師父絕不會多管,但你向一個已經失去功力的人下手,我師父就看不下去了。你還是趁早走吧。”
土黃色布袍老者目光骨碌碌一轉,忽然一聲冷笑,道:“年輕人,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斤兩。”說完,隔空一掌推了出去。他出手的手法十分奇怪,好像是專門在模仿猿猴似的,
蕭霓裳微微一笑,道:“土前輩,你的‘老猿神掌’在我麵前並不管用。”說著,雙手當胸一合,麵上頓時變得一片寶相莊嚴,一股奇大的力量生出,竟將土黃色布袍老者的這一掌接住了。
土黃色布袍老者麵色大變,道:“你是佛門中人?”
蕭霓裳道:“晚輩並非佛門中人,但晚輩幼年學過幾招佛門絕學,剛才的這一招,正是其中的一招,叫做‘童子拜佛’。”
韓風身在遠處看到這裏,不由得想道:“‘大禪定功術’乃佛門六大絕學之一,原不屬於‘神音閣’,但它失傳了數百年,最後卻出現在‘神音閣’,還讓晦暝大師學會了。難道蕭霓裳所學的幾招佛門絕學也是與‘大禪定功術’一樣,都是外人放在‘神音閣’的?”
他距離場中雖然尚遠,但也感覺得到蕭霓裳的這一招“童子拜佛”絕對是正宗的佛門絕學,出手的時候,身上還隱隱透出一股佛門的宏大氣勢。
韓風又想:“乖乖,蕭霓裳已經學會了十大練神功法之一的‘神音訣’,沒想到她施展出的這一招‘童子拜佛’,無論是功力還是火候,竟然都比正宗的佛門弟子更像佛門弟子。她的功力和資質,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難怪晦暝大師這樣的高手,都說她是‘神音閣’有史以來最有天份的閣主。可惜啊可惜,她這麼一個妙人兒,怎麼會受到了上蒼的詛咒,活不過二十歲呢。”
韓風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場上的土黃色布袍老者卻是神色變化不定,顯見此時的他,心裏麵正在想著一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