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永深知自己此去“臨安”的意義重大,聽白陽真君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隻是沒有證據,還不敢當麵說出來而已,站在他的立場,自然也不會輕易表露身份,話中有話的問道:“白陽前輩,你老這一次駕臨此地,究竟是為了何事?”
白陽真君目光一掠童滄海,道:“當然是為了童滄海。姓黃的,你等與童滄海非親非故,最好是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待會動起手來,傷到你們中的任何一人,那就不怎麼好了。”
武克永道:“童老此時與我等走在一起,算得上是我等的朋友,前輩若要與她為難,豈不是讓我等很難堪嗎?”
白陽真君笑了笑,道:“姓黃的,你的底細,本座多少知道一些,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的話,後果就大了。”
武克永自有自己的打算,道:“前輩這麼說,也就是想讓我等置身事外了?隻可惜黃某人雖然隻是個生意人,但一向喜歡結交叫江湖朋友,更知道甚麼叫做朋友有難,當兩肋插刀。童老的事,黃某人今日是管定了。”
他是韓風一行的“首領”,他說管定了的意思,也就是公開表明了態度,讓其他的人不要有所顧忌,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
土公豹聽了武克永的話話,卻是麵色一變,一晃身的工夫,已然落在了白陽真君的身邊,對白陽真君說了一些話。
白陽真君聽後,麵色微微一變,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隨手一指,蒲團便突然消失。隻見他目光怪異,精氣霸道的外露出來,看向了韓風等人,其實是看向晦暝大師。而晦暝大師被白陽真君怪異的眼神“盯”了一會,麵色依舊,全然無事。
白陽真君發覺不到晦暝大師有任何運功抵抗自己這一雙充滿了“精氣”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吃驚。沉思了一下,他突然右手在胸前一橫,宛如刀鋒一般的劈空向外一斬,頓時有一股刀氣直衝出去,瞬間變大,差不多占據了整個街道,向韓風一行人飛斬了過去,
天南雙怪雖然處於最前麵,但因為他們是坐著的,那股霸氣十足的刀氣也沒有直接碰上他們,而是從他們頭頂飛速的劈了過去,卻將兩人的頭發震得飄了起來,淩亂不堪。天南雙怪不但沒有覺得這其間充滿了極大的凶險,反而配合似的翻了一個白眼,大呼“過癮”。
眼看那股刀氣即將當先遇上李百勝、趙蘇丹、劉晨飛三人,仍是騎在馬上的晦暝大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也不知道施展了甚麼樣的通玄手法,那股來勢凶猛的刀氣,在李百勝、趙蘇丹、劉晨飛都已經麵色變得十分凝重,將要出手的一瞬間,竟是全然消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般。
白陽真君大吃一驚,喝道:“你究竟是甚麼人?”說完,將手一晃,一道銀光雷電似的射出,劃破天空,向晦暝大師胸口刺了過去。
晦暝大師麵上淡淡一笑,終於開口說道:“我是甚麼人,真君又何必多問?”隻是伸手向前一指,在身前不了一層玄光,那道銀光便像是遇到了一麵不能刺破的堅壁,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那道銀光在半空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飛了回去,落在了白陽真君的手中,卻是一枚五寸長的銀梭。
土公豹此時已經確定晦暝大師就是那日暗中向自己出手的“高人”,麵色顯得極為的凝重,說道:“白陽兄,此人修為至深,我也曾經吃過他的大虧。你我若不練手對付他,單憑一個人的力量,隻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我聯手,又能怎樣?”
“至少還有一成的勝算。”
“我白陽真君與人過招,從來都是一人。”
“白陽兄,你要知道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咱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我敢說,此人已經是地仙一流的人物。”
白陽真君冷笑了一聲,道:“地仙一流的人物?哼哼,就算是地仙一流的人物,我白陽真君也要一個人先鬥他一鬥。”話罷,身形一起,飛到了百丈高空,白發飄飄,活像魔王,道:“咱們天上打。”
晦暝大師出手之前,已經料到自己這一出手,已經無法避免與白陽真君對上,也不多說,將身一起,從馬上升起,一直升到了百丈高空,動作輕靈卻有一股大氣,毫無半分遲滯之感,看上去比走在地上還要輕鬆。
“閣下當真要用武力解決嗎?”
“當然!”
“閣下既然要用武力解決,我奉陪便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