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赴一個人的酒會(1 / 2)

韓風、蕭霓裳一行回到自家宅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光景。而此時,武克永仍是沒有回來,不過,武克永卻派了人回來報信,向韓風等人說明:他會在府衙裏住上一晚,隨便查一查案發現場,第二天才能回轉。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武克永一行果然回來。據武克永自己說,他帶人親自在衙門裏麵勘查了半天,卻是毫無發現,因為案發現場早已被弄得亂七八糟,就算再精明的人,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私底下,韓風將自己與白牡丹的事說了。當然,他隻說了白牡丹可以幫忙在“秦淮河”查找臨安知府和欽差被殺的線索,至於白牡丹為甚麼會幫忙,他日後可能會幫白牡丹爭奪長生不老丹的事,他並沒有向武克永透露。

武克永身為皇太子,這次臨安行動的總負責人,看的是全局,而不是過程。因此,他知道既然韓風沒說出其中的原因,他不應該問,也不必問。他對韓風有一種無比的信任,隻要韓風能通過自己的方式找到線索,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就在這天的傍晚,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他們的宅院外。這個“不速之客”韓風並不認識,但武克永卻是認識的。武克永上次去秦淮河畔的時候,與這個人早已經見過麵了。

這個人姓黃,全名黃寶昌,是秦淮河四大名妓之一的紅杜鵑畫舫上的一個護衛。他這次到來,是奉了紅杜鵑之命,專程請武克永到紅杜鵑的畫舫聽紅杜鵑彈奏的。韓風一聽,知道了沒自己甚麼事,便回房去了。

上一次,武克永本來已經快要見到紅杜鵑了,但就在那時,卻被“江海社”的少主率眾出現,給打亂了計劃,以至於沒能見著。

武克永雖非好色之徒,但他已經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了。早在他尚未當上太子之前,他就已經有了侍妾,這也是生在帝王之家所必須經曆的一種過程。一直以來,他都未有一個正室,直到他當上太子之後,皇上給他欽點了一個大臣之女,這才有了正室,而這個正室,理所當然的就是太子妃。

隻是,武克永雖有了正室,卻始終覺得很孤單。他與太子妃相識的時間不長,之後便與這個女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根本就沒有甚麼感情可言,但他是一個儲君,知書識禮,所以這次到江南來,別看他每到一處,都會到青樓之中遊玩,但他都不會過夜,就算對方對他有意思,寧願倒貼,他也絕不動情。

而這一次,他聽說紅杜鵑派人來請自己上到她的畫舫去聽她的彈奏,不知怎麼地,心裏竟有了一絲絲的心動。他與這個紅杜鵑可謂素昧平生,但他第一次聽到紅杜鵑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想認識的衝動,所以當時才會去拜訪,如今,人家派人前來相請,他認為這可能是一種緣分。

武克永的心意,李百勝、趙蘇丹、劉晨飛雖然已經隱隱看出來了,但他們身為武克永的貼身侍衛,不能讓太子“胡來”,而三人之中,又以趙蘇丹最為耿直,冷冷的看了一眼黃寶昌,說道:“姓黃的,回去告訴紅杜鵑,就說她想見我見主子的話,就該親自前來拜訪。”

黃寶昌道;“這……”

趙蘇丹道:“這甚麼?我就不信你家小姐甚麼都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何等身份,豈能親自去見紅杜鵑?”

黃寶昌聽了這話,趕緊給武克永跪了下去,之前還稱呼武克永為“六爺”,現在卻變成了“太子殿下”。這也難怪,“倚翠樓”的事,早已傳遍了整個臨安城,各方大小勢力,甚至是尋常百姓,也都知道皇太子來到了臨安,紅杜鵑身為秦淮河的四大名妓之一,豈有不知之理?黃寶昌身為紅杜鵑的護衛,自是應該知道武克永的真實身份了。

武克永倒是很和氣,上前將黃寶昌扶起,笑道:“黃護衛,你起來吧,以後別叫我甚麼太子殿下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一聲‘六爺’就行了。”

黃寶昌道:“小人不敢。”

武克永道:“有甚麼敢不敢的,我讓你叫你就叫。”

黃寶昌遲疑了一下,這才道:“那小人就鬥膽叫一聲‘六爺’了。”

武克永點了點頭,道:“這樣才對嘛。”頓了一頓,笑道:“我上次未能與你家小姐見上一麵,心裏麵一直覺得有些可惜,難得她一次肯派人請我去聽她彈奏。好,你且在此等候片刻,我換了一身衣衫之後,便去拜訪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