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眼見一陣箭雨射來,不慌不慢,將“移形神扇”輕輕的向外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湧出,頓時將第一波箭雨震落海中。韓風自己也有些意外,覺得這種用法比用掌力好多了,笑罵道:“太奶奶的,我是朝廷派來的使者,有事要見你們的社主,還不快去通報。”
隻聽那人怒道:“好小子,居然有這等本事,我就不信你能次次走遠。”說完,下令放箭。這一次並不是一波箭雨了事,而是一波波的箭雨,向韓風之處飛去,聲勢極為的嚇人。
韓風隻是將“移形神扇”一次又一次的揮動,任他有多少箭雨,都無法射到近前。片刻之後,箭雨已經射了十多波,兩千多支羽箭全被打落海中。別說射中韓風,就連小舟,也沒有碰到半分。
這麼一來,那些人才大吃一驚,方知韓風的厲害。
一道人影鬼魅一般的出現,站在海邊的一塊高高的岩石上,道:“閣下好高明的手段,不知高姓大名?”
韓風道:“好說,好說,我叫韓風。”
那人麵色微微一變,道:“神捕司的神捕。”
韓風道:“我現在還是大明帝國的一等男爵。”
那人道:“不知韓神捕到此有何貴幹?”
韓風道:“韓某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歸還你們凡副社主前些日子留下來的東西。”
那人聽了,立時知道是怎麼回事,麵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友善起來,冷聲道:“東西既然已經送出,豈有歸還的道理?”
韓風大笑道:“你沒聽清麼?這件東西可沒有送出去,而是你們凡副社主自己留下來的,韓某現在是專程前來歸還的。”
那人雖是隱隱生氣,但這件事他做不了主,道:“好,韓神捕,你稍等片刻,待我前去稟報一聲。”說完,已經從岩石上消失,身法相當的高明。
過了一會,隻聽得島上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韓神捕大駕光臨,請上島吧。”
這時,那些弓箭手紛紛從隱藏的地方躍出,排成兩行。
韓風催動小舟,來到了海邊之後。突然之間,他整個人飛了起來,就連腳底下的小舟也飛了起來,落在沙灘上,居然隻發出了輕輕地一聲響,就好像落下的不是一支數百斤的小舟,而是一根木棒。
這手功夫立時將那些弓箭手給震住了,也將那個首領震住了。他先前還以為韓風隻是仗著手中寶扇的厲害,但現在看來,韓風至少也是先天六品的修為,而他,也隻是先天四品的修為,隻是“江海社”的一個堂主。
韓風從小舟上下來,向前走去,從一群弓箭手當中走過之後,便在那個堂主的帶路下,一起進了海島。這座海島地形高高低低的,居然有十多座小山峰,翻過一座小山峰之後,便消失了蹤影。
兩人在島上走了一會,韓風已經看到一座山腳下有一片如同山寨般的屋宇,此時,山寨一片燈火通明,數十人站在寨口,個個一臉的嚴肅,氣氛有些古怪。
“請。”
那個堂主退到了一邊。
韓風將胸膛一挺,他的人本來就很高大,這一挺胸,走入數十個人之中,最高的那個人,也隻是到他的眉頭。所以,這些人雖然人多勢眾,但在他麵前,氣勢也顯得弱了幾分。
韓風一直走到一座大廳外,隻見大廳中站了六個人,為首的一個,卻是一個長袍老者,其餘的五個,分別是一個中年人,一個和尚,以及三個麵色冷森森的老者。
那長袍老者正是這座海島的首領,也是“江海社”的一個頂級長老,雙手一拱,笑道:“韓神捕大駕光臨,老夫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韓風道:“不敢。敢問高姓大名?”
長袍老者道:“老朽姓路,忝為‘江海社’的一個長老。”
韓風道:“原來是路長老。”
長袍老者將手一伸,道:“韓神捕,酒菜已經備好,請韓神捕上座。”
韓風這次可不是來喝酒劃拳的,道:“路長老的好意,韓某心領了。不知貴社的社主現在何處,韓某想見他一見。”
那長袍老者倒沒有甚麼,其他的五人,麵色均是一變。
那和尚粗聲粗氣地道:“韓神捕,你既然來了,有何急著要見我們社主?在我們‘江海社’多住幾日,也沒甚麼打緊的,全部的吃住,包在我們的身上。”
韓風搖了搖頭,道:“大師的盛情,韓某心領了。”
那和尚聽了這話,麵色不由微微一沉,道:“韓神捕,莫非你瞧不起我‘江海社’,連這點麵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