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衝原以為玄鶴子一到,武克永再強勢,也不敢斬自己的腦袋,自己必能活下來,但沒想到的是,武克永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玄鶴子,而玄鶴子的語氣之中,聽上去又是那麼的絕情,不由傻眼了。
玄鶴子雙手往身後一背,瞪著王文衝,怒罵道:“畜生,你當年下山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說的?我要你凡事不可囂張跋扈,要懂得收斂,你卻不聽。現在好了,死到臨頭,卻也是你不聽告誡,咎由自取。”罵完之後,抬頭看天,再也沒有看王文衝一眼。
“師父……”
“住口,我玄鶴子沒有你這樣的弟子,但看在你我曾經有過師徒一場的情份上,你死後,我自會為你收屍。”
“……”
眼看午時已到,武克永伸手拿出“斬殺令”,往台下冷冷的一拋,喝道:“殺!”
韓風到場之後,一直麵無表情,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劊子手,此刻聽了武克永的話,他將狗頭刀高高舉起,一聲大喝,手起刀落,運足了功力,不但將王文衝的頭顱輕輕的斬了下來,還徹底的斬斷了王文衝的生機。
“噗通”一聲,王文衝的身軀倒在了刑場上,血濺塵埃。
就在王文衝的頭被鬼頭刀砍下來的那一刻,抬頭看著天空的玄鶴子,神情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眶竟是有些濕潤。他對王文衝的感情,似乎不止師徒那麼簡單,否則,以他的地位和身份,絕不會有這等神情。
過後,王文衝的屍首被玄鶴子拿走了,他是王文衝的師父,由他收屍也合情合理。不過,玄鶴子將王文衝抱走的時候,韓風分明從玄鶴子的眼神裏麵,看到了一種森寒的仇視。韓風知道,自己的敵人,今後又多了一個。
王文衝被斬首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之內,傳遍了整個臨安城。於是,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買了鞭炮,當街鳴放,感謝太子除掉了這個奸臣。接下來,鞭炮聲不斷,到處都聽得到,就好像到了除夕夜那一晚似的。
三日後,正當武克永將臨安的事處理得妥妥當當,正要率眾奔赴隸屬於“雲蘇省”的揚州時,一道聖旨從京城以最快的速度傳來,要武克永盡快回轉京城,不得有誤,而江南的事,由四賢王武德昭統一指揮。
武克永在決定殺王文衝的時候,便早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但他沒有遺憾,因為臨安城已經被他治理得很好。次日一早,武克永拜別了武德昭,取道回京,隨他一起回京的,還有韓風、蕭霓裳等人。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到江南來,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極大的成績,所以回去的時候,應該算是“班師回朝”,所過之處,無論府州,還是縣鎮,都會有大批的百姓夾道迎接,當地的官員,也出來迎接。
武克永恪守自己的原則,凡有酒宴,絕不會讓百姓出一分錢,一切的開支,均由身邊的人拿出,回京後再做報銷。
起先的幾天,行程有些慢,似這樣一路下去的話,勢必大大的耽誤了回京的日程不可。於是,他們一行喬裝改扮,以飛一般的速度,終於在初冬時節,順利趕回來京城。
他們一行人尚未抵擋京城大門的時候,便遠遠看到了一支支的儀仗隊,少說有五千人,分列城門兩邊,但見旌旗招展,氣勢如虎,規格之大,竟是除了皇帝禦駕出行時的最大陣仗之外的頭等陣仗。
從此可以看出,武克永雖然被召回了京城,但皇上對他這一次江南之行,十分的滿意,是有著巨大的功勞的。
京城的文武官員,大部分都出城來迎接,個個一身官服,占了好大一片地方。皇上雖然沒有親自出來,但他也派了當朝的一個老太師作為首席。這個老太師曾經當過兵部尚書,一生功勞卓著,已經兩百多歲,門生眾多,可謂一代老臣。
上官不破並沒有來,因為他病了,至於他得了甚麼病,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丞相府的人,由一個副相代上官不錯前來迎接。當然,“神捕司”的人也來了,而且是最高級的出行方式,以“總神捕”歐陽神為首。
也不知道是甚麼人出的“餿主意”,韓風、王大石等人剛一來近,便有一支宮女走上來,手裏拿著大紅花,不由分說,便給他們戴在胸前,一副英雄歸來的樣兒。在無數雙目光的膜拜之下,他們一行跟隨進了城門。
雖說是回到了京城,但韓風連回家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一連三日,皇宮大擺盛宴,招待他們這些有功勞的人士,在酒宴上,韓風也結識了一些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