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老盯著我做甚麼?難道我又哪裏做錯了嗎?”韓風被虛夜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虛夜月道:“難怪嶽掌門會大老遠的從華嶽山到京城來找你。”
“妹子,你這話的意思是?”
“少爺,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試問你與嶽掌門的女兒,還有其他兩個女孩子,在那‘寒洞’之中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除了你們之外,誰也不知道你們究竟在洞裏都做了些甚麼,我看嶽掌門這一次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韓風道:“沒這麼嚴重吧?”
虛夜月道:“‘華嶽派’乃武林十大門派之一,向來以名門正派而自居。嶽掌門的女兒冰清玉潔,尚未婚配人家,平時的時候,一般的男子,也不敢多看她一眼,你卻與嶽小姐在一起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不是給華嶽派的臉上抹黑嗎?”
韓風道:“如果嶽掌門真要找我算賬的話,他當時為甚麼不立即找我的麻煩呢,為何要等到現在?”
虛夜月道:“少爺,當時你們可是在‘忘憂穀’的地盤上,嶽掌門心裏就算對你有一千個不滿,多少也會有所顧忌,而且他也要顧自己女兒的麵子,所以才會不便找你的麻煩。現在可不同了,嶽掌門從華嶽山趕過來,怕是繞不了你。”
韓風沉思了一下,笑道:“妹子,聽你這麼說的這麼嚴重,好像嶽掌門這次來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依我看來,嶽掌門既然是華嶽派的掌門人,自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而且,他在武林中素來有‘正人君子’的稱號,我不信他會不講道理。”
虛夜月道:“既然你知道嶽掌門是一個正人君子,這麼相信嶽掌門的為人,那你還問這麼多幹甚麼?去‘高升客棧’見見他不就是了嗎?除非你心裏有鬼。”說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處於何等心思,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韓風總覺得嶽子穆突然來找自己的絕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高升客棧”見嶽子穆。
一天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天剛沒亮多久,便已經有人上門來拜訪。
來人一共有六個人,均是“華嶽派”的精英子弟,為首的一個,還是嶽子穆的親傳弟子,排行第五,三十多歲。給他們開門的人是阿木,阿木不知昨日的事,問他們有甚麼事,為首的那個弟子表明身份,說是奉了掌門之命,前來請韓風到“翠玉苑”喝酒。
阿木進去將這件事跟韓風說了,韓風得知來拜訪的人是“華嶽派”的弟子,心頭不禁嚇了一跳,心想華嶽派的人怎麼來得這般快,一大早就來了,倒好像怕我回府之後,不去“高升客棧”似的。
韓風雖然不是一個老京城,但也知道“翠玉苑”是京城一處頗為有名氣的高級酒樓,能踏入其間的人,非富則貴,尋常的百姓,還當真進不去,因為光是進大門的門票,少說也要收五十兩銀子。而且,這種地方通常都是富人們聚會或者談生意的好去處,大多都是這裏的會員。
既然華嶽派的人又找上門來,韓風總不能說不去,當下讓阿土出去回話,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隨後出了大門。
韓風與為首的那個弟子見了麵,問了對方的姓名,得知對方叫姓趙,單名一個靳字。轉眼一瞧,見大門外停著一頂二人軟轎,沒有轎夫,想必抬轎的人,就是“華嶽派”的弟子。謙虛了一句之後,他才進了軟轎。
當下,兩個華嶽派的弟子將軟轎抬起,其餘的三個,一個跟在軟轎的後麵,一個跟在軟轎的左麵,一個跟在軟轎的右麵後。至於趙靳本人,卻走在軟轎的最前麵,算是開路。韓風坐在軟轎中,因為轎簾垂著,他也看不見外麵的情形,但能感覺得到軟轎是在快速的向前移動,但無論軟轎再怎麼快,都保持得十分平穩,足見抬轎人的功夫。
一炷香時間過去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這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敲鑼打鼓聲,十分的歡樂。沒多時,韓風隻覺得軟轎停了下來,而正前麵,卻是那吹吹打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