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城山催動手中拐杖的力量,正要與遲東坪一決雌雄,就在這時,一條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出現,並橫插進來,舉手向遲東坪拍了出去。“砰”的一聲,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固然一掌將遲東坪震翻了一個跟頭,但他自己也被遲東坪的“五彩魔功”震得身形一晃,要不是他修為在鮑城山之上,隻怕早已退後了。
“‘五彩魔功’果然厲害,可惜這門魔功你尚未練到家,不然的話,老夫已經傷在了你的這一招之下。”
那人怪笑著說道。
韓風聽了這個聲音,不用去看這人的相貌,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誰。那人一身錦袍,雖是滿頭的白發,但看上去並不是很老,而且從他的相貌看來,年輕的時候定是一位英俊之人。此人赫然正是五魔之一的“心魔”。
心魔是上官不破身邊的人,這一點韓風早已知道,不但如此,韓風還知道心魔與“天醜幫”的幫主天醜老人,夥同一個不知底細的高手,在極樂老祖中毒的情況下,與極樂老祖幹了一架。據極樂老祖說,那三個人都被他打成了重傷,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心魔敢現身出來,想必已經痊愈了。
若在一年前,韓風看到心魔在這裏出現,必定撒腿就跑,因為心魔的“攝心大法”實是詭異,一年前的他,在心魔麵前根本就是一隻待宰的小雞,無法與之對抗。但現在,他根本就用不著怕心魔了,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後天三品,單論功力的話,也比心魔深厚。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並不是獨身一人,他身邊有這麼多的幫手,區區一個心魔,已經算不了甚麼。
遲東坪雖然是第一次與心魔相遇,但他已經看出心魔的修為和功力都要在他之上,要不是他仗著“五彩魔功”的威力,剛才就已經被心魔震傷了內髒,而不隻是翻了一個跟頭那麼輕巧。
“你是甚麼人?”
遲東坪冷聲問道。他將“五彩魔功”施展出來之後,體內所中的劇毒,好像已經從他的體內消失了似的,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痛苦之色。
“遲東坪,也難怪你認不出老夫是誰,咱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麵。老夫告訴你吧,老夫就是心魔。”心魔嘴裂開,輕笑一聲道。
“心魔!”
遲東坪心頭一震。
“怎麼樣?是不是怕了老夫?”
“笑話,遲某會怕你嗎?遲某隻是奇怪,你怎麼會來到這裏,莫非你已經加入了‘丞相府’?”
“不錯,老夫已經是丞相府的人。老夫這次前來,就是與你打個商量的。”
“甚麼商量?”
“‘無色無味散’的滋味,你已經嚐到了,你現在之所以能扛得住,無非是你的‘五彩魔功’發動之後,將體內的痛苦暫時壓製住了,你不可能就這麼一直運起‘五彩魔功’,所以,你是鬥不過老夫的。‘無色無味散’的解藥,老夫有,老夫也可以給你,但你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甚麼條件?”
“加入我們。”
“如果遲某說不呢?”
“如果你敢說不,山寨的大寨主之位,以後就不是你的了,而你,以及你的兒子,還有所有不服從號令的人,都得死。”
這話不但是對遲東坪的一種警告,還是對那些願意跟隨大寨主的山賊們一種威脅,遲東坪一旦說不,跟隨遲東坪的人,最後的下場,必將很慘,而最慘的後果,自是去地府見閻王。
“心魔,你既然知道‘五彩魔功’,也應當知道遲某的出身。”
“老夫當然不知道,不然的話,我們又何必做這麼多的事。”
“我師祖的脾氣怎麼樣,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一百五十年來,他老人家雖然已經不管武林中事,也絕跡了江湖,但我一旦出了甚麼意外的話,他老人家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老夫雖被武林中人稱之為‘魔’,但與令師祖比起來,卻是差了許多,令師祖的赫赫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