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東坪道:“栗恨道既然是四大狂魔之一,陳缺口就算年長於他,是我魔門的長輩,但栗恨道照樣還是去找陳缺口算賬了。陳缺口聽說栗恨道來找自己算賬,起先還很鎮定,若無其事,不相信栗恨道真敢與他動手,但栗恨道找上門之後,你猜怎麼著?他也沒有向陳缺口動手,而是賞了陳缺口的大弟子一巴掌。
陳缺口的大弟子都四百歲了,武功也已經達到了後天五品,居然豪無還手之力,莫名其妙挨了栗恨道的一個耳光,自己不但又羞又惱,就連陳缺口,也氣得直跺腳,可陳缺口自知武功不如栗恨道,也隻能幹生氣。
遲東坪還不解氣,出了三次手,每次隻打耳光,挨耳光的人,分別是陳缺口的二徒弟,四徒弟和六徒弟。眼見遲東坪快要打出第五個耳光的時候,陳缺口急了,忙說自己一時臭嘴,不應該胡說八道。栗恨道聽了之後,心裏的氣也就消了。能讓陳缺口開口道歉的人,整個魔門之內,又能找出幾個?”
韓風等人聽了之後,都是笑了。
陸青瑤笑吟吟道:“那陳缺口本想在栗恨道麵前倚老賣老,可栗恨道拿他的弟子出氣,無疑是損他的麵子,他逼不得已之下,選擇向栗恨道道歉,當時隻怕都要急得快哭了。”
韓風笑道:“那可不是。這樣的人,大概也隻有栗恨道那樣的狂魔才能製得了他,換成別人,他哪會開口道歉。”
說到這裏,天色也不早了,遲東坪吩咐下去,叫人給韓風一行準備上房。於是,韓風一行就在山寨裏住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遲東坪在調元了兩次之後,已經痊愈。這麼一來,遲誌榮也放了心,韓風便要告辭離去。遲東坪知道挽留不住,便把遲誌榮叫到跟前來,好好的教導了一番,讓他與韓風一起離去。當然,離去的人中,還有二牛。
臨走之前,韓風擔心丞相府的人會來找山寨的麻煩,遲東坪卻一點也不擔心,他的理由是丞相府的人既然沒有在當天將他害死,不可能再來找他的麻煩,因為丞相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否把事情傳了出去,他是“誅聖魔”段棄聖的徒孫,丞相府再要來的話,必須考慮這一點。
遲東坪的這個理由,非常的有道理,丞相府勢力再大,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與“誅聖魔”段棄聖刀兵相見,除非是遲東坪心裏不甘,找上丞相府去,逼丞相府與他動手不可,不然的話,出於利益的考慮,丞相府萬沒有非得要置遲東坪於死地不可。
不過,經過這次變故之後,遲東坪也謹慎了。他將山寨中那些心智不堅的山賊遣走了不少,留下了幾百個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的山賊,而他們的住所,也不光局限於山穀中的山寨,而是在“烏蒙山”開始打起遊擊來。
韓風一行,再加上現在多出的遲誌榮和二牛二人,離開了烏蒙山之後,繼續向北而行,速度也比之前加快了許多。不到三日,他們一行便出了“霸州”的地界,進入了與“霸州”接壤的一個大省。
這一日,他們一行正走到一處名家“千家集”的地方,但見這一片較為荒僻,遠近的人家稀稀落落,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地方。行了不到五裏,便見路邊有一家似模似樣的酒館。
以韓風現在的修為,早已進入了辟穀的階段,但練功之人並非不食人間煙火之輩,不少大高手都還要嚐嚐人間的美味呢,而且,韓風即便肚子不餓,他也想喝喝酒,解解饞。
當下,他建議進酒館歇上了半個時辰再走。眾人下馬來,走到大門外的時候,龍一突然身形一晃,搶先進了大門,然後迅速退了回來,走到韓風身邊,低聲道:“少主,這酒館裏有高手。”
韓風一怔,接著笑道:“無妨,就算是衝著咱們來的,反正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進去便是。”
於是,龍一、龍二、龍三開路,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殿後,一行人都進了酒館。這酒館不小,已經坐了差不多一半的客人,大多數是經過此地,進來歇腳的旅人。
見有不少客人上門來,夥計自是高興,急忙將韓風一行請入座。韓風一行人數不少,一共占了三桌。待酒菜上來之後,眾人便開始吃喝起來。正吃的當兒,忽見大門外人影一晃,多了一個人。
那人是一個中年美婦,骨子裏有一種風騷味兒,但她的身上,卻是穿著一件農婦的衣衫,將迷人的身材遮掩了大半,顯得古裏古怪的。那中年美婦輕輕地掠了掠鬢發,舉步走了進來,先是四周掃了一眼,然後舉步向韓風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