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爺,你老就不用再問了……”那紅衣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淒苦之色。
“我怎麼可能不過問?萍兒,你是我未過門的孫媳婦,無論發生了甚麼事,我都會幫你解決的。”趙聖言正色道。
那紅衣少女欲言又止,最後化成了一聲歎息。
就在這時,隻見幾條人影如飛而至,當先那位是一個身穿禮服,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身後幾人,全都是北陽派的弟子。韓風雖然是第一次見那身穿禮服的青年,但也已經看出了對方就是這次大婚的新郎,趙聖言的小徒孫莫少傑。
新郎莫少傑到場之後,一語不發,一步步的向那紅衣少女走去。
那紅衣少女見到莫少傑的時候,嬌軀便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此時站了起來,往天坑的方向退去,一邊退,一邊搖著頭,帶著哭腔地道:“少傑哥哥,你別上來,我知道是我對你不起,但我心裏麵早已有了另一個人,請你原諒。”
此話一出,除了談天仇之外,全場一片震驚。任誰也想不到紅衣少女的心裏麵竟藏著這麼大的心事。趙聖言老臉通紅,看上去比錦袍老者,也就是紅衣少女的親爹還要氣恨。
莫少傑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他的武功卻在北陽派年輕一輩中是最高的。自入門以來,他不光得到師公趙聖言的疼愛,還得到風聖衣的愛護。風聖衣雖然有徒孫,但他的徒孫之中沒有一個人的資質比得上莫少傑。這麼一來,莫少傑為便被視為北陽派的未來,將來不是北陽派的下一任掌門最佳人選,也是下下一任掌門的最佳人選。
以莫少傑的聰明,雖是剛到場,但聽了紅衣少女的話,不難猜到其中發生了甚麼,但他十分的鎮定,道:“茹萍妹妹,你當初既然答應了這門親事,便是我莫少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管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不管你做過甚麼,我都不會怪你。”
賈茹萍聽了莫少傑的一番話情深義重的話,心頭自是萬分感動,但感情的事,又豈能勉強?男女之間的感情往往是這樣的,你明明對她很好,遠遠超過愛護自己,但她的心裏卻還是向著別人。古往今來,為甚麼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女,就是因為愛得“太深”。
曲魅兒看到這裏,忍不住歎了一聲,道:“這個小姑娘也真是的,放著新郎這麼一個愛她的人不要,偏要去愛那個不敢現身出來的人尋死覓活,真是不值得。”
賈茹萍的親爹,也就是那錦袍老者,此時已經氣得麵色發白,怒聲道:“萍兒,原來你一直沒有忘記那個負心郎,我賈家的麵子全被你丟盡了。你現在回到爹爹的身邊,爹爹念在你一時胡塗,還能原諒你,你若為了那個負心郎做出令我賈家名譽掃地的胡塗事,就別怪爹爹對你執行家法。”
整個場上,除了賈茹萍和莫少傑一個在前進,一個在後退之外,其他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動,就連談天仇,也沒有動一步,好像不管賈茹萍是生是死了似的。不多時,賈茹萍已經退到了天坑中怪風波及的範圍,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好像隨時都會被怪風卷飛起來一般。
莫少傑見了,急忙停下腳步。他知道賈茹萍不但精通武功,還師承一個高人,但賈茹萍現在飄飄欲飛,分明就是沒有運功抵抗怪風,稍一不慎,就會被怪風卷起,所以不敢再“逼”她。
莫少傑勸道:“茹萍妹妹,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無論多大的事,沒有甚麼是解決不了的。你先退下來,好嗎?”
賈茹萍一臉悲苦地道:“少傑哥哥,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上。其實,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莫少傑認真地道:“茹萍妹妹,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最好的。”
聽了這話,眼淚從賈茹萍的眼眶中滾了下來,哭道:“不,少傑哥哥,你不明白,我已經不值得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