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離子道:“這件正事不但關係到韓知縣性命,還關係到洪銅縣未來的命運。”
韓風麵色一變,道:“尊駕請把話說明白些。”
梟離子道:“韓知縣,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看得出來,應昭南之所以沒有進城去刺殺你,是因為老夫把他攔住了,若是沒有老夫的話,他對你的的刺殺未必能夠成功,但至少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
韓風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不過,你們絕世穀的護法,也就是笑麵相士,他也假借看相為名,向我收取了三十萬兩的費用。”
梟離子笑道:“韓知縣,難道你以為你的性命隻值三十萬兩嗎?”
韓風道:“我的性命值多少,要看對手,區區一個應昭南,韓某自信還能應付。”
梟離子聽了這話,發出了一聲大笑,震得整個洞府回聲不絕,宛如打雷,笑道:“韓知縣,俗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老夫幫你將應昭南留在了絕世穀,你就算付了三十萬兩,怎麼說也要表示一下吧?”
韓風道:“難道三十萬兩還不夠表示?”
梟離子道:“當然不夠。三十萬兩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對於我們絕世穀,以及你來說,絕對算不了甚麼。韓知縣,老夫幹脆就把話挑明了吧,隻要你與我們絕世穀合作,別說三十萬兩,就算是三千萬,三個億,老夫也敢保證你能在一年之內拿到。”
韓風麵色大變,道:“你要我與你們合作?”
梟離子道:“不錯。”
韓風道:“尊駕不是在說笑吧?”
梟離子一臉眼熟地道:“韓知縣,你看老夫是在說笑嗎?”
韓風道:“尊駕不要忘了,你是朝廷的通緝犯,還是榜上有名的大通緝犯,而我是朝廷命官,身兼‘神捕’之職,今日我們能站在這裏說話,已經是破天荒的一遭,如果今後還有來往的話,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梟離子淡淡的笑了一下,道:“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隻要老夫不用梟離子這個名,就不會有外人知道老夫的身份。”
韓風看了一眼應昭南,卻見應昭南低著頭,分明就是害怕梟離子的手段,就算站在邊上,也不敢“聽”他與梟離子的對話。
梟離子並沒有望應昭南,就當應昭南不存在似的,接著說道:“韓知縣,你來洪銅縣當知縣,難道還不是為了撈更多的錢嗎?隻要你與我們絕世穀合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韓風“嗤”的一笑,道:“這你就說錯了,我要是為了錢的話,絕不會當官。在我看來,當官得來的不義之財,比偷盜、搶劫的錢財還要肮髒,因為偷盜和搶劫最起碼已經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而當官卻是借著虛偽的名聲。”
聽了韓風的這番話,梟離子、酸秀才都是怔了一怔,萬沒想到韓風不過十八九歲,竟有著獨特的見解。
其實,韓風之所以能說出那番話,絕不是憑空亂說。別忘了,他可是在桃花鎮的“迎春院”長大的,“迎春院”是甚麼地方?那是一家頗具規模的妓院,說白了,就是一處銷金窩,每年而所繳納的稅銀,都如同流水一般,嘩啦嘩啦的,而縣裏的官吏,哪怕隻是一個未入流的吏員,一旦到了桃花鎮,必定會在桃花鎮鎮長的陪同下,去“迎春院”裏快活幾天。
事後,“迎春院”不但不收這些人的一分銀子,還要封了紅包,倒貼千兒八百。在那些這些人離開之後,春三娘不止一次當著韓風的麵臭罵這些官吏比強盜還要凶狠,就是戴著麵具的惡狼,吃人不吐骨頭。耳聞目睹之下,韓風對“官”也就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本來他對官沒甚麼好感,為甚麼藝成下山之後,會選擇去京城的“神捕司”做事呢?一來,是因為聽他常常聽張保講一些“神捕司”的故事,不論張保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已經給了他一個好印象,讓他崇拜。二來,在他看來,“神捕司”裏的人不算是官,最多就是既為朝廷辦事,又為百姓辦事的好漢,所以,他才會選擇了考入“神捕司”,為“神捕司”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