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名起身道:“韓兄,我走了。”韓風正要起身相送,他卻已經將身一晃,到了廳外,轉眼消失了蹤跡。
韓風見了,隻得把將起的身子穩住,問道:“洪縣尉,何事如此著急?”
洪劍升道:“回大人,白文富一幹嫌犯在一頓飯之前被人救走了。”
韓風吃了一驚,道:“是甚麼人幹的?”
洪劍升道:“目前還沒有線索,屬下隻知道當時鐵司獄並不在監牢那邊,他得到消息之後,便派人通知了屬下,屬下立即趕來向大人彙報。”
韓風想了想,冷哼了一聲,道:“敢把白文富等人救走的,顯然是白家的同黨。”
洪劍升道:“屬下已經派人全城搜查,以便……”
韓風道:“人既然已經被救走,想必此時已經出了城,再搜查隻會擾民,將人都撤回來吧。”
洪劍升道:“是。”把一個班頭叫進來,吩咐了兩句,那班頭便退出了大廳,到外傳達指令去了。
過不多時,隻見鐵無私帶著幾個隨從來到,自己一個人進了大廳,跪在了地上,向韓風請罪道:“大人,下官身為司獄,卻讓人將嫌犯劫走,實是有負朝廷的栽培,還請大人處罰下官。”
韓風看了看鐵無私,也看不出他是否與這件事有關,正在想該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忽見周逸走了進來,來到跟前之後,低聲說了幾句。
韓風聽完之後,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道:“好你一個白文鏡,本大人看在你為官多年,多少為朝廷幹了一些事的份上,隻叫你暫時回避,賦閑在家,你卻膽大包天,竟敢帶人劫獄,事後還敢假借本大人的名號,大搖大擺的出城,實是可恨。”
鐵無私先前見韓風一掌拍在桌上,當時還嚇了一跳,待聽說韓風怒叱的是白文鏡,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今日韓風前去白家拿人的事,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早已聽說了韓風與偶木子交手的情況,如今整個城裏都把韓風傳成了所向無敵的神人,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韓風抓到把柄。
“鐵司獄,白文鏡有心劫獄,你當時又不在獄中,這件事也怪不得你。不過,你下去之後,最好是整頓監牢,加強人手看管,本大人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下官知道。下官回去之後,一定遵照大人的意思去辦,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好,你回去吧。”
“下官告退。”
鐵無私站起身來,退出了大廳,帶著幾個隨從離去了。
鐵無私一走,洪劍升便說道:“大人,鐵無私和白文鏡私交甚好,這次的事,會不會是他與白文鏡合演的一場戲?”
韓風道:“大有可能,我原想責罰他,但一來沒有甚麼證據,二來我才對付了白家,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洪家起極大的衝突,就暫時先讓他回去。”
洪劍升道:“大人想得甚是周到。”
韓風笑了笑,道:“洪縣尉,本官這次來洪銅縣的目的,你現在應該很清楚,希望你還能繼續與本官合作下去。本官是個甚麼樣的人,洪縣尉今天已經看到了。對於洪縣尉以往的一切,本官不會過問,但從現在開始,本官覺得洪縣尉可以做一個嚴於律己,清正嚴明的大明官員。”
洪劍升聽了,心頭一震,以他多年來的為官之道,自然知道韓風這話所隱藏的含義,向前一步走出,朝韓風單腿跪了下去,道:“下官今後唯大人馬首是瞻,定當竭盡所能,為大人辦事,急洪銅縣百姓之所急。”
韓風笑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理所當然的,至於你的效忠之言,大可不必,你要是做得好的話,他日我離開洪銅縣之後,我一定會保舉你成為下一任洪銅縣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