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百多年來,嚴家五兄弟不但沒有一個死去,反而越活越精神,平時除了練功之外,就是聽聽小曲,要是趙王徐錫山這一次真的要動用這五兄弟的話,即便隻是來其中的一個,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若是五兄弟齊至,就算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強如三大神丐之輩,也不敢輕攖他們五兄弟的鋒芒。
姬長空冷笑道:“是不是五個都統大人,到時候自然知曉。”說完,將身一晃,已經遠去。
姬長空一走,韓雨便望向莊園門口的眾人,道:“各位最後有甚麼打算,我也不方便多說。臨走之前,我隻想告訴各位,你們與韓知縣為難,固然是為了爭自己的利益,但你們要知道,這場利益之爭,其實是朝中的兩大勢力在鬥力,而終究有一天,皇太子會上位的。韓知縣是皇太子的拜弟,你們誰都清楚,到那時,你們今時就算爭得再多的利益,也會全部吐出來的。”
說完之後,人在半空一晃,消失了蹤跡。
韓雨的話,對一些人起到了影響,隻見桑道通朝韋中堅雙手一拱,道:“韋兄,我們要走了,告辭。”
韋中堅道:“桑兄,以你紅門的實力,何必怕姓韓的小子?”
桑道通道:“我紅門乃天下三大門之一,從來沒有怕過誰,但凡事都要有個講究,我紅門絕不會做賭氣之事。況且,我紅門已經同趙王府撕破了臉,有趙王府的人在,我紅門就不會與之合作。我桑道通現在就可以代表紅門,對各位說一聲,我紅門從此以後,不會在洪銅縣與姓韓的小子玩了,你們要玩的話,我也隻能預祝你們成功。”說完,帶著紅門的人,離開了莊園。
紅門的人走了之後,範宗周冷笑了兩聲,道:“桑道通怎麼就這麼點膽量,紅門還算是三大門之一麼?”
隻聽一個高個的老者道:“宗周,這你就錯了。”
範宗周在這個高個的老者麵前一點也不敢擺出高姿態來,躬身道:“宗周請教。”
那高個老者道:“紅門乃三大門之一,絕非浪得虛名。姬長空這一次打了紅門的人,還要讓桑道通自打嘴巴,我敢說,待洪銅縣的事了之後,趙王爺一定會派人去紅門賠禮道歉。”
範宗周道:“趙王爺為甚麼要這麼做呢?”
那高個老者道:“趙王爺若隻是一個逞匹夫之勇的人,又怎會戰無不勝?他固然權勢滔天,當今皇上都要忌他三分,但姬長空這一次的做法,也實在太狂妄了,相信趙王爺不會不理。”
周大康忽然說道:“索前輩,有一件事晚輩想不明白,想向你老請教一二。”
那高個老者道:“周縣尉請說。”
周大康道:“據江湖傳言,去年為了爭奪‘火劍’,各方好手齊聚無量山,連優曇神尼、地火魔、三光劍聖傅青宗等大高手都去了。紅門當時去了不少高手,最後不但殺了‘無量劍派’的人,還將‘無色庵’的庵主逼死,而‘無色庵’的庵主無色神尼正是從‘大梵寺’裏出來的。姓韓的小子也是從‘大梵寺’裏出來的,按道理來說,紅門與姓韓的小子之間應該是勢如水火才對,但看紅門近來的態度,卻又不像要把姓韓的小子當做仇人似的。”
那高個老者道:“搶奪‘火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我聽說‘火劍’又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它的下落。至於你想不明白的地方,我以為是這樣,紅門以往固然囂張跋扈,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存在了三千多年的大勢力,如果他們一早收到風聲,知道這次韓風來洪銅縣,其實是受了皇太子的暗中授意,甚至是有皇上的默許,那麼,這件事就有些難辦了。
紅門不像我們,他們有自己的原則和行事方式,而且他們與朝廷的關係比我們與朝廷的關係密切,絕不會在這種事關朝廷利益方麵的事上掉以輕心。紅門這次選擇退出,應該是出於紅門最大的利益考慮。再說,以紅門的勢大,丟了洪銅縣這塊肥肉,也影響不到哪裏,也隻是少奢侈一段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