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侍從笑道:“尊駕的身手也是不凡,如果修為能再向前進一步的話,今日你我誰是贏家,那就說不一定了。”
這話聽上去就好像是在“指點”詹和森一般,以詹和森在草穀的地位,除了草穀穀主和有限的兩三個人之外,誰又敢這麼“指點”他?但他已經自動認輸,俗話說強者為尊,哪怕對方隻是比他高一點,他也無話可說,也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聽得詹和森認輸,冀浩北與六合社的那一個馬姓青袍老者的目中均是射出了驚詫之色,他們的功力不見得能比詹和森高明到那裏去,也就是說是,即便是他們上去的話,單憑一個人的能力,也不可能對付對了衛侍從,如果連他們都對付不了衛侍從,又還有誰能對付得了衛侍從呢?
這一瞬間,冀浩北與馬姓青袍老者彼此看了一眼,突然做了一個決定,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場上。
隻聽得冀浩北道:“閣下的身手果然厲害無匹,冀某與馬兄打算向閣下請教,閣下可以請一個幫手。”
衛侍從道:“不用了,我就一個人。”
馬姓青袍老者聽了,麵色不由微微一變,沉聲道:“閣下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衛侍從笑道:“我口氣大不大,要比過了之後才知道,不過我這麼做,對你們來說,不正是一個取勝的好機會嗎?”
韓風也不清楚衛侍從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見他贏了詹和森之後,本來有些高興,但見他現在竟然不需要幫手,而是要以一人之力對付冀浩北和馬姓青袍老者,也不禁為他感到擔心。
奇怪的是,對於絕世穀的人來說,對這個衛侍從仿佛十分的有信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擔心。
韓風原想上去與衛侍從並肩作戰的,但想到自己真要上去的話,便是對他的不尊重,所以也隻能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忽見得一條人影詭異的出現在西麵的天空,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身上穿著一件袍子,繡著一個極大的燈飾,向場中發話道:“浩北,你與馬連環聯手對付人家一個人,豈不是墮了我們億燈教的名聲嗎?”
見了那個老者,冀浩北麵色大喜,向那人一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恭敬地道:“弟子不知師尊駕到,未能遠迎,尚祈師尊恕罪。”
這時,億燈教的所有人,無論修為多高,身在何處,俱都向那老者躬身行禮,齊聲道:“參見玄荒燈老。”
韓雨聽了,麵色一變,對韓風道:“韓知縣,這人是億燈教有著最高身份的宿老,整個億燈教,除了教主億燈老祖之外,便數此人地位最高,這人竟然來到了洪銅縣,隻怕其他兩家這一次也來了最頂尖的高手,我看……”
話剛說到這裏,忽見天邊忽然閃出了一道七色光彩,這道七色光彩分明就是一件上品神器所發出,而且它的威力也已經被發揮到了極致,比詹和森剛才催動“冰之神刀”時的威力,強了何止一倍?此人的修為,隻怕已經進入了後天六品。
韓風麵色一變,感覺七色光彩是從絕世穀的方向傳出的。
那玄荒燈老見了,發出了一聲震耳大笑,宛如打雷似的,笑道:“好啊,殘陽兄真是神速,這麼快就已經率人攻進了絕世穀。絕世穀的高手已經分散,相信殘陽兄隻要將絕世穀穀主打敗,便能一舉攻破絕世穀。”
話聲才落,忽見一股奇怪的黑光在絕世穀的方位騰升而起,越升越高,形同一根黑色的天柱似的。
玄荒燈老見了,麵色大變,叫道:“好家夥,這是甚麼東西,居然如此霸道。”目中露出了一絲殺氣,張嘴陡然一聲大吼,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隻論功力的話,場上的這麼多高手,沒有一人能比得上他。
瞬息間,玄荒燈老的手中多了一座奇怪的燈,向外一甩,那燈便飛了過來,向韓風撞了上去,發出了七色的光彩,赫然是件上品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