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哥,哪裏有賊?在甚麼地方?我怎麼沒有看見他?”阿奴問道。
“不清楚,反正這個‘賊’的身法和修為,都在我之上,你小心一些,我怕他向你出手。”韓風一臉凝重的道。
阿奴聽了,大為驚奇。若是以前,她倒不覺得這個“賊”能高明到那裏去,但她知道現在的韓風比起臨安時候的那個韓風,已經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對這個“賊”的身法和修為竟然能夠比韓風還要高明,實是大感駭然。
“韓大哥,難道這個‘賊’是吃心和尚嗎?”阿奴機警的四下看了看,麵色突然微微一白,問道。
韓風嚇了一跳,定了定神,道:“阿奴妹妹,應該不是吃心和尚,若是他的話,他不會這般鬼鬼祟祟的。”
話聲一落,隻聽得“砰”的一聲,卻是一人逼近,左掌一出,與韓風伸出的手掌一碰,將韓風震退了好幾步。
韓風被這人的一掌震得差點昏死過去,穩住了身形之後,隻覺的手掌上黏糊糊的,像是多了一些甚麼,急忙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層薄薄的蠶絲,不由叫道:“是你,一定是你!”
那人對自己的這一掌本是很有信心的,但他見韓風居然沒有自己的掌力震倒下,不由輕輕的“咦”了一聲,開口說道:“小兄弟,你好高深的內功,不知你是那一個門派的弟子?”
聽了這個聲音,韓風與阿奴都是一怔,扭頭看去時,隻見那人站在七八丈外,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戴著半片麵具,豈不是正是那個姓孟的漢子?隻是現在的他,身上何嚐還有半分落魄之氣,有的隻是一派宗師的風範,而且還已經具備了到大宗師所應具有的氣概。
“是你?”
韓風麵上一愣。
那姓孟的漢子笑道:“你剛才說‘是你,一定是你’,是指我與莉莎墳墓裏鑽出來的蠶絲有關,你現在的這個‘是你’,是你沒有想到這個鬼鬼祟祟,一掌將你震退的人是我。是不是?”
韓風聽了,對他的心思慎密不覺感到欽佩,道:“不錯。”
姓孟的漢子道:“大門大派之中,便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也未必能有你這樣的身手,小兄弟,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
韓風道:“我來自‘大梵寺’。”
姓孟的漢子聽了,笑道:“原來如此,難怪。”
阿奴飄身到了韓風身邊,問道:“你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要裝神弄鬼?”
姓孟的漢子道:“阿奴郡主,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如實告訴你,我就是莉莎的情郎——孟飛揚,也是‘天蠶教’的教主。”
韓風聽了,不由吃了一驚。
他看得出來,這個名叫孟飛揚的漢子,真實的年紀,也就四十出頭。能在這般年紀取得如此大成就的人,簡直可以說是絕世天才,就他目前所知,當今天下,也隻有方夢白、霍輕寒這兩個人可以與孟飛揚相比。
可是,無論他怎麼聯想,也聯想不到孟飛揚竟然是“天蠶教”的教主。因為對於“天蠶教”來說,教主便是第一高手,這與許多一派掌門隻是派中的頂尖高手,卻不是第一高手有著極大的差別。
阿奴倒沒有韓風那麼大的反應,因為她所關心的不是孟飛揚在“天蠶教”中的地位,而是孟飛揚上次為甚麼要騙她。
“胡說,你上次不是說過你不是莉莎阿姨的情郎嗎?”
“我當時沒有開口,隻是搖頭,乃迫不得已。”
“那你現在為甚麼又要承認?”
“因為我本來已經死了的心,現在又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