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孟飛揚果然破土而出,宛如重生一般,精神抖擻。
就在當天,六個長老發下號令,將全教上下的數千名弟子,召集到了一個用來展開大會的山穀之內。
孟飛揚一到場上,無論是誰,身份多高,都跪在了地上。
六個長老也跪了下去,隻聽得莫千斤道:“教主,隻怪我等意誌不堅,讓教主受累,請教主責罰。”
孟飛揚道:“各位長老請起,這次的事故,說到底,都是因為我這三年來不管教中事務所導致。若說責任,我身為教主,難辭其咎。”
“可是……”
“莫長老,你們還當我是你們教主的話,就起來把,教中的弟子,你們也都起來吧。”
莫千斤並沒有站起,而是突然將頭叩下去,道:“屬下鬥膽,請教主繼續接掌本教的大業。”
聽了這話,其他五個長老也都將頭叩了下去,齊聲道喊:“請教主繼續接掌本教的大業。”
霎時間,全場的數千天蠶教的弟子大聲道:“請教主繼續接掌本教的大業。”
這些人不是事先就已經安排好的,而是被一種氣氛所渲染,才會同聲這麼說,也表達了他們此刻的心情。因為他們知道,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孟飛揚的武功,足以擔當教主一職,在他們的心目中,孟飛揚已經等同於神,超越了一切,如果孟飛揚辭去教主之位,一走了之的話,他們天蠶教又該何去何從?
這時候,孟飛揚的思緒,仿佛回到了他的師父臨終前對他有所交待話時候的場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日師父對他說:“飛揚,你是我天蠶教創教以來,最有天賦的一個弟子,你接掌本教以後,要與本教的弟子同甘同苦,他們才能忠心於你。為了本教的事業,你要努力,切莫辜負了師父對你的一片期望。”
回想著師父臨終的寄語,以及師父多年來自己的栽培,若是沒有師父,自己就算再有天賦,隻怕還是街邊一個小混混。但同時,他也想到了這些年來,對莉莎的虧欠,他當年為了修煉天蠶訣,丟下莉莎不管,結果造成了莉莎的含憤而終,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就在孟飛揚感到兩難的時候,一聲歎息傳了過來,他抬頭望去,隻見莉莎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了台上。
“莉莎……”
“孟郎,教中弟子對你如此服膺,你又何必掃他們的興呢。”
“可是我答應過你,這次回教之後,將教中的事務處理完畢,就辭去教主之位,帶你遠走高飛,從此再也不管天下之事。”
“孟郎,隻要我們還是天下人,無論隱身何處,都還是會遇到天下事。有些事不是你不出去,就不能遇到的。該來的事,總是會來的。”
“莉莎,我……”
“孟郎,當年我們都還年輕,隻知道情情愛愛,但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我們應該有責任。”
“莉莎,我明白了,既然你這麼說,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孟飛揚說完,轉過身來,目光一掃下首的六個長老,說道:“六位長老,我孟飛揚答應你們,繼續做這個教主,直到本教出了一個可以接掌本教大業的弟子,到那時候,我孟飛揚再退位讓賢。”
六個長老大喜,站了起來,向孟飛揚行了一個大禮,道:“參見教主。”然後又向莉莎行了一個大禮,道:“參見教主夫人。”
“參見教主,參見教主夫人。”
數千弟子站起,向台上一躬身,洪聲說道。
莉莎之前雖然被人這麼叫過,但在數千弟子齊聲叫她之下,也不覺有些麵紅,望了一眼孟飛揚,見他正望著自己,麵色更紅。
就在當天的夜裏,天蠶教舉行了一次有史以來最大的婚禮,因為在天蠶教的曆史中,還沒有一個教主娶妻,而教中雖然有弟子娶了妻子的,但排場自然不會很大,也不會動驚動全教的人,而這一次,新浪和新娘是教主和教主夫人,這可以說是天蠶教的一大盛事了。
韓風一行自然也參加了婚禮。這一晚,大家都喝得很痛快。
一夜過去,到了第二天,孟飛揚振作精神,開始分派教中的事務,而莉莎作為教主夫人,也親力親為,為天蠶教的事業而忙碌。
過了一天,孟飛揚這才有空來見韓風,而韓風之前是由東方白代替他招待的。值得一提的是,東方白因為這次的功勞,被提升為內三堂的刑堂堂主,刑堂是內三堂之首,堂主一職,一向都是由德高望重的教內高手所擔任,如今,這個堂主已經升任使者,東方白便得以坐上了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