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笑道:“這事我倒有所耳聞。”
鍾離展飛見韓風已經上鉤,頓時發動自己能說會道的本事,說道:“韓爵爺,你若有興趣的話,不妨也下下注,無論多少,在下都給你辦妥。”
“這隻怕不妥吧,我是……”
“韓爵爺,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泄露出去的。再說了,好幾個親王和國公也都玩上了,就當做是消遣。據在下所知,中軍都督府裏麵,除了劉都督之外,其他的人也都下了注。”
韓風想了想,道:“那好吧,韓某就玩一玩,不知怎麼個玩法?”一副菜鳥的神色。
鍾離展飛道:“我們這邊玩的人要麼是當官的,要麼是有錢的,要麼是貴胄,所以最少也是一百萬。”
韓風道:“一百萬我倒有。”
鍾離展飛道:“韓爵爺,以你的身份,一百萬也太少了吧。”壓低聲音道:“韓爵爺,你手頭上若不方便的話,在下先幫你墊上,若是下錯了,就算在在下的頭上,就當大家交個朋友。”
韓風沉吟道:“那依展飛兄說,韓某該下多少?”
鍾離展飛道:“以韓爵爺的身份,怎麼說也該下個兩三千萬吧。”
韓風聽了,佯裝麵色一變,道:“這……這太大了吧。”
鍾離展飛道:“韓爵爺,現在誰都知道你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第一紅人,太子有朝一日繼承了皇位,你不就是我大明帝國的第一紅人了嗎,這兩三千萬算甚麼,九牛一毛而已。況且,就算韓爵爺運氣不好,若是猜錯了,這兩三千萬也用不著你自己出,我鍾離世家包下了就是。”
韓風先是想了想,然後露出想通了的神色,笑道:“沒錯,韓某有甚麼好怕的?既然如此,就請展飛兄先替韓某墊付。”
鍾離展飛見韓風完全入彀,心頭大樂,麵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韓爵爺,依照規矩,你寫一張下注的條子給在下,請你……”
“明白,明白。”
韓風走了出去,要下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怎麼寫?”韓風問道。
“很容易。”鍾離展飛笑道。
於是,在鍾離展飛的指點下,韓風當即寫了一張條子,讓鍾離展飛帶走了。
明日將會有二十七場比試,這是早已規定好的,至於會是甚麼人守擂,甚麼人上台,誰也說不準,韓風寫明的是平手,下的注是三千萬,就好像自己真的會下中似的。
次日一早,韓風正要出門,鍾離展飛就來了,將收據交到韓風手上之後,就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
韓風也沒多問,確定收據無誤之後,坐上龍二和龍三所抬的轎子,龍一跟在邊上,飛也似的離開了。
到了西郊的校場,韓風讓龍二和龍三時刻注意勝率,每隔一個時辰,都要去跟他彙報一次。
一個早上下來,比了十二場,東華島國贏了十場。一些下注的人不由慌了,認為自己今天要賠光了,不住的擦汗,這些人都是拿出全副身家下注的,不急才怪。
到了下午,形勢急轉直下,東華島國連敗九場,隻勝了兩場。這麼一來,二十三場比下來,東華島國就隻多勝了一場。
第二十四場,守擂和打擂的都是後天四品的高手,打了半個時辰,才以守擂者險勝一招而結束。
第二十五場,守擂和打擂的都是用刀的行家,對峙了一盞茶時間才出了一刀,立時分出勝負,勝出的一方是打擂者。
第二十六場,守擂和打擂的工力悉敵,對了半個時辰,兀自沒有分出勝負,隻得以平手而結束。
這麼一來,今天的勝率隻剩下了三種結果。第一種是平手,第二種是東華島國勝一場,第三種是東華島勝兩場,沒在這三種勝率裏下注的人,自然是賠了。
這時,東華島國的一個赤衣老者走到了台上,一些本是躍躍欲試的人因見這人一臉的冷酷,渾身充滿了煞氣,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台。
不多時,忽聽一個聲音叫道:“葉前輩,這一場讓給我,怎麼樣?”隨著話聲,一道人影破空飛來,落在了台上。
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另一條人影瞬間上到了台上,但就在這人雙腳距離台麵還有半寸的時候,先到台上來的那人大笑道:“我找的人可不是你,得罪了。”說話聲中,向那人一拳打了出去。
那人的修為雖高,但眼見這一拳來得又快又奇,自己根本就無法破解,唯一的方法就是退後,隻得倒飛出去,飄在半空,看清了來人的穿著之後,卻不敢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