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邪道:“失禮,失禮,武某敬你一杯,以表歉意。”
上官慕蝶道:“你要敬我,先得把眼睛從頭頂上拿下來。”
武克邪笑道:“抱歉,抱歉。”說完,一臉歉意的向上官慕蝶舉起了酒杯。
上官慕蝶見他不像是在作假,也就隨手拿起了身前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幹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甚麼,重新倒了一杯之後,道:“你既然敬了我,我也敬你。”
武克邪道:“好。”
這樣,兩人又喝了一杯。
韓風原以為兩人從前的誤會就到此為止,誰料,武克邪很快又回敬了上官慕蝶一杯,上官慕蝶不甘示弱,再次回敬。
如此一來,兩人你敬我,我敬你,不大的工夫,就將桌上的酒全都喝光了,韓風急忙叫人去拿酒來。
新的酒拿上來之後,武克邪與上官慕蝶卻像是鬥了似的,不停的敬酒喝酒。韓風看到這裏,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是想借喝酒比試內力,本想勸一下,但想到自己身為主人,客人隻要敢喝,自己哪有不讓的道理?於是便沒有張嘴。
偏偏武雲飛看不出其中的內情,一個勁的叫好,還要兩人盡量的喝,若是侯爵府的酒不夠,她立即叫人去拉幾馬車的酒來。
侯爵府的酒雖然比不得上酒館,但平時也儲藏了不少用來招待客人,就這一晚,所有儲藏的酒,卻差不多被武克邪和上官慕蝶喝光了。兩人喝到了差不多天亮,才以上官慕蝶醉倒而結束。
以上官慕蝶的內力,原本再多的酒,隻要她隨時運功的話,當不會醉,但她喝三個時辰後,便沒有再運功,加上她的酒量原本就遠不如武克邪,所以很快就醉倒了。
韓風讓潘茜茜扶上官慕蝶下去休息,正要對武克邪說些甚麼,武克邪起身道:“韓兄弟,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韓風道:“甚麼事?”
武克邪道:“上官慕蝶醒來之後,你告訴她一聲,就說我與她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相見不如不見,要她以後別來找我了。”
韓風一怔,隱隱感覺到了些甚麼,道:“七哥,你為甚麼不親自跟她說清楚呢。”
武克邪道:“我跟她說過一次,她以為我在開玩笑,或者說不相信,你這次跟她說了,她以後相信不會再纏著我了。”
韓風想了想,道:“七哥,上官姑娘雖然出身上官世家,但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好姑娘。”
武克邪道:“我與她是不會有結果的,與其將來大家都痛苦,又何必開始?”
韓風想不通,因為在他看來,武克邪已經遠離官場多年,是個遊俠兒,而上官慕蝶對於上官世家的事,也漠不關心,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隔膜,若是相好的話,又怎麼會沒有好結果呢?
但是,武克邪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多問,道:“好吧,待上官姑娘醒了之後,我會將你的意思告訴他的。”
武克邪道:“那好,我走了。”
“七哥不多留一會嗎?”
“不了。”
武克邪說完,離開了宴廳。
韓風將他送出了大門後,見他略顯孤獨的身形漸行漸遠,不知怎麼的,竟突然生出一種滄桑的感覺。
上官慕蝶大概是生平第一次醉倒,所以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才在第二天的早上才醒來,而就在這段時間裏,侯爵府的附近卻多了一些來曆不明的人。
現在的侯爵府,比起往日多了十三個高手,所以附近來了任何可疑的人,都會被他們察覺,當韓風得知這一事件後,叫大家別輕舉妄動,因為他懷疑這些人可能就是上官世家的人。
上官慕蝶醒來之後,才剛梳洗完,就去找韓風,問武克邪何處去了。
韓風搖搖頭,道:“七哥的去處,我不清楚,但他臨走的時候,要我跟上官小姐說幾句話。”
“甚麼話?”
“他說他與上官小姐不是同路人,相見不如不見,要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了。”
上官慕蝶聽了這話,立時呆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冷冷地道:“好。”再沒說一個字,離開了侯爵府,韓風想送都來不及。
上官慕蝶一走,出沒在侯爵府附近的那些可疑人,很快就消失幹淨,果然就是上官世家的人。
韓風暫時放下武克邪的事,想起自己身上還有鍾離展飛的那張字據,自己已經回來的消息,早已傳開,但鍾離展飛卻遲遲不來知會一聲,分明就是想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