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韓風正在自己的營帳中看《戰神兵略》,才剛看了一盞茶的時間,便有一個親兵從營帳外走了進來,向他一躬身,說道:“稟元帥,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是元帥好朋友的人,說是前來助陣。”
韓風一怔,問道:“這人叫甚麼名字?”
那親兵道:“他叫令狐儀。”
韓風聽了,不由一喜,起身道:“好。”走出了營帳,親自到大營外去迎接令狐儀。
到了大營外,隻見令狐儀帶著小六和小七正站在不遠處,眼見韓風來了,令狐儀便帶著小六和小七走了上來。
守營的士兵因見元帥出來迎接,知道這三個人不是等閑之輩,所以也不敢上前阻擋。
韓風一聲朗笑,說道:“令狐兄,是甚麼風把你吹來了。”
令狐儀道:“是一股東南風。”
韓風問道:“何謂東南風?”
令狐儀道:“小弟從東南方來,不就是東南風了?”
韓風哈哈一聲大笑,道:“來得好。令狐兄前來助陣,韓某不勝感激,請。”
令狐儀也不客氣,帶著小六和小七,與韓風一塊兒往大營中走去。很快,四人便一起來到了韓風的營帳裏麵,韓風令人在營帳裏麵擺下了酒宴,款待令狐儀。
軍中的酒食自然簡陋,韓風就算是元帥,夥食比一般的人好,但用來招待令狐儀的菜肴,也不過三四樣。不過,韓風自己帶了酒,他上次在仙堡得到的那種雖然比不上“醉夢”,但也絲毫不在宮廷禦酒之下的酒,至今還剩下七十多壇,足夠喝一陣子了。
韓風與令狐儀相對而坐,小六和小七則是坐在另一邊,隻有酒,卻沒有菜,但以他們的修為和功力,早已進入了辟穀的階段,就算是沒有菜,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韓風拿起酒杯,笑道:“令狐兄,韓某先敬你一杯。”
令狐儀拿起酒杯道:“請。”
兩人一飲而進,重新滿上之後,令狐儀笑道:“上次聽說韓兄要去東華島國,小弟因為要遊曆天下,所以離開了京城,未能與韓風兄一塊兒前去東華島國,還望韓兄別見怪。”
韓風道:“哪裏,哪裏,令狐兄誌在四方,韓某上次去東華島國,也是公事使然,怎敢見怪?”
頓了頓,問道:“令狐兄剛才說自己由東南方而來,不知令狐儀兄離開京城之後,都去了甚麼地方?”
令狐儀道:“我帶著小六和小七一路南下,途中雖然碰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也會過了一些有趣的人,但說到最有趣的事,卻要數最後到了南荒之後,遇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最為有趣。”
韓風道:“令狐兄到了南荒?”
令狐儀點了點頭,道:“是的。”
“令狐儀兄既然到了南荒,可曾去會過南荒一老?”
“小弟要說的這件最有趣的事,就是跟南荒一老有關。”
“哦,韓某倒想聽聽。”
令狐儀吃了一口菜,細嚼慢咽的樣子,令韓風對他的疑心越來愈大,心道:“他剛與我認識的時候,大概是還不熟悉,所以處處都把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漢子,現在熟悉了,不知不覺,便把本性露了出來。”
令狐儀見韓風目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有一種賊兮兮的感覺,麵上突然微微一紅,道:“韓兄,小弟有甚麼不對嗎?”
韓風也不揭穿他,笑道:“沒有,令狐兄請說吧。”
令狐儀狐疑的看了一眼韓風,總覺得自己有甚麼地方不對,被韓風看穿了,但聽韓風說沒有,也就沒再追問下去,笑道:“小弟這次南下,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找好玩的地方去玩,所以行程較慢,到了南荒,已經是寒東時節。
那一日,小弟帶著小六和小七進了一家酒館,才剛叫了一桌的酒菜,卻有一個老丐兒走了進來。
這老丐兒生了一張苦瓜臉,不笑的時候便已經很苦人,一笑起來,卻苦得要人命,比哭還要難看。當時天氣寒冷,也沒有甚麼客人,就隻有我們一桌。
那老丐兒進來之後,略微一掃,便向我們走了上來……”
韓風聽到這裏,心中暗自笑道:“這個老丐兒豈不就是‘苦丐’畢非玄嗎?”也沒有點破。
隻聽得令狐儀道:“……他走到了我們桌前,眼巴巴的望著我們桌上的酒菜,說是他已經有許多天沒有吃喝了,身上沒錢,要我們請他。小弟看出這個老丐兒不是個普通人,所以就請他坐下,多叫了一些菜,與他一起吃喝。沒想到這麼一來,卻在之後看到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