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閑聽了哈哈大師的話,麵上表情竟似有些輕鬆,恭恭敬敬的給哈哈大師磕了一個響頭,道:“多謝哈祖師成全弟子。”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向前走了上去。
這時,好些人都想質問範無閑,轉眼之間,上百個人一起掠了上來,到了七八丈外,被哈哈大師雙眼一瞪之下,這些人又都被嚇得退了數十丈,想問的話都不敢問。
“都閃開,讓秦某來問他。”秦百夫大步走上來。
那上百個人裏麵雖然不乏頂尖好手,但見來人是秦百夫,也沒生氣,向兩邊走開。秦百夫雖是一副大模大樣的神情,但也隻敢走到十多丈外,不敢走得太近。
“範無閑,秦某問你,你與舒智豪的交情是不是很好?”
“是。”
“你在桃花鎮的時候,舒智豪的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名字叫韓風。”
“是。”
“韓風是不是華孤聖的兒子?”
“……”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
“範無閑,你別以為不說話,就能否認事實。舒智豪臨死的時候,是不是將韓風的身世告訴了你?”
“智豪兄是告訴了小僧一些事。”
“到底是甚麼事,你要說清楚,隻要你說清楚,我等絕不為難你。”
“請恕小僧不能告訴各位。”
“為甚麼不能?”
“小僧曾答應過智豪兄,除了韓風之外,他所告訴小僧的事,絕不可以向第二個人透露半個字,小僧若違背了承諾,便對不起死去的智豪兄,當死無葬身之地。”
“範無閑,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是武林大事。你今天不說也得說,你若不說,必將引起武林公憤,給‘大梵寺’帶來災禍,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範無閑之前原是心平氣和的與秦百夫說話,但聽了秦百夫的這話之後,突然一聲大笑,他的內功雖然一般,但笑聲中有一股力量,任誰聽了,都覺得甚是豪氣。
秦百夫眉頭一皺,道:“你笑甚麼?”
範無閑道:“我笑你一大把年紀了,妄為青門的宿老,卻不知道甚麼叫做一言九鼎。“
秦百夫何等身份,頓時氣得須發飄動,喝道:“你……”
範無閑道:“你振振有詞,像是極有道理,但你卻忘了,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為人應該有自己堅守的立場。我範無閑不是甚麼大丈夫,但也知道甚麼叫做說話算話。你們想知道智豪兄對我說了些甚麼,可以,但你們首先得踏過我的屍體!”
秦百夫又驚又怒,道:“你難道不怕死?”
範無閑淡淡一笑,道:“人固有一死,若能死得其所,死得快哉,又有甚麼不可?”
秦百夫眼見範無閑一副不與自己合作的樣子,心頭頓時生出了一股殺氣,暗道:“這廝打死也不會說出華孤聖的兒子到底是誰,而他隻要一死,華孤聖的兒子之事就成了一樁無頭公案,就算大家都猜得到韓風多半就是華孤聖的兒子,但又沒有證據,怕是不好處理。”
這麼一想,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範無閑擒下,令他自殺不得。
“範無閑,你以為你一死就甚麼都解決了嗎?秦某告訴你,你就算死了,我們也會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找出華孤聖的兒子為止。”秦百夫冷冷地道。
範無閑道:“秦百夫,你好狠毒。”
秦百夫一聲大笑,道:“不是秦某狠毒,而是華孤聖得罪的人太多,大家都要找他兒子的麻煩。”
範無閑道:“你……”
才剛說了一個字,忽覺肩頭上多了一物,卻是一隻手,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秦百夫。
這一瞬間,秦百夫施展了“瞬間移動”,到了範無閑的身前,並一隻手按在了範無閑的肩上,已將範無閑完全製住。
“誰敢動手,秦某就殺了他!”
秦百夫知道這個機會稍縱即逝,所以一控製住範無閑之後,便帶著範無閑向後飛退。
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但就在他退出的一刹那,哈哈大師已經來到,一隻手已經抓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百夫自恃修為高絕,功力精深,但也沒想到哈哈大師的反應和出手會這麼快,待要向範無閑的體內發出一股勁氣,卻隻覺得手腕發麻,全身無力。
“啪”的一聲,秦百夫的臉上挨了一巴掌,卻是哈哈大師收起掌落,另一隻手已經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嘴角都被打得流出了鮮血。以他的功力,竟然被打得流血,顯見哈哈大師的這一掌打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