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子,你這個‘天機宮’的叛徒,我奉宮主之命下山拿你,還不快跟我回山?”
慕容妙嫣喝道。
上一次,兩人都去了西陲邊界抗擊鬼國的大軍,但因為一個住在王城,一個住在軍中,所以極少碰麵,而且碰麵的情況下都是在沙場上,根本就不算正式見麵,這一次,兩人才算是真正的對上。
“混賬,本國師是你的師叔,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玉陽子說到這裏,麵色不由一變,再也沒有說下去。
這時候,慕容妙嫣的一隻手高舉了起來,手裏拿著一塊發出白光的令牌,正是“天機宮”的至高信物——天機令。
“玉陽子,見‘天機令’如見宮主,你還不趕快跪下行禮,難道想越禮嗎?”慕容妙嫣道。
玉陽子神色變幻不定,陡然一聲狂笑,道:“小師侄,你有‘天機令’又怎麼樣?就算是師兄他來了,本國師也不怕他。”
慕容妙嫣目光一轉,看向了武神翀,道:“王爺,玉陽子是我‘天機宮’的弟子,我奉家師之命拿他,你該不會覺得這也是犯了王法吧?”
“放肆!”
武神翀身後一個個子高高的墨綠長袍的老頭喝道。
武神翀揮了揮手,示意墨綠長袍的老頭不要著惱,說道:“本王當然不會。不過,玉真人身為西華國師,已經是朝廷的人,還望閣下看在本王的麵子上,不要與玉真人為難。”
慕容妙嫣淡淡一笑,道:“王爺的麵子,在下原本是要給的,但在下下山的時候,曾經立下誓言,不把玉陽子抓回‘天機宮’,便永不回宮,王爺深明大義,想來也不會讓在下為難吧。”
誰都看得出來,慕容妙嫣這個時候出去,分明就是幫韓風的忙,隻是慕容妙嫣的借口好,加上又給武神翀戴了一頂大高帽,即便是武神翀,也感到很是無奈。
玉陽子冷笑道:“小師侄,你目無尊長,上次你竟敢偷襲本國師,本國師正想去找你算賬,你現在既然自動送上門來,本國師就好好的教訓你,叫你知道不尊重長輩的後果。”
說完,將佛塵一甩,“唰”的一聲,向慕容妙嫣攻了上去。
慕容妙嫣雖是自幼天賦驚人,傳承了“天機宮”的功法,但與玉陽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眼見玉陽子攻來,也不敢絲毫大意,正要接招的時候,不遠處的哈哈大師突然屈指一彈,一股銳利之極的指風射出,打在了佛塵之上,將玉陽子震退了三步。
玉陽子自從離開“天機宮”之後,會過不少的頂尖高手,除了上次在邊疆敗給鬼皇之外,至今為止,不敢說戰無不勝,但也沒有敗過,現在卻被哈哈大師一指震得退了三步,麵上立時又驚又怒。
哈哈大師雖是一指震退了玉陽子,但心底下也是微微吃驚,暗道:“這道士的功力倒也不弱,我‘大梵寺’的高手雖多,但能對付他的,也隻有佛童子和五個海字輩的武僧。其他的人,即便是功力再高,也高不過他,而他又是‘天機宮’宮主的師弟,怕是早已得到了‘天機宮’的真傳,絕非等閑之輩,誰又能勝得過他?”
轉念又一想:“唉,一個玉陽子就這麼了得了,何況這次與武神翀一起來的高手中,還有三個不輸給玉陽子的高手。若在平時,這些人我倒不懼,偏偏邊上還有一個修羅戰,真要打起來,這修羅戰是我的一大強敵,他若將我纏上,又怎生是好?”
哈哈大師的想法,像是被修羅戰看透了,隻聽修羅戰一聲輕笑,說道:“哈哈大師,本人早已說過,你‘大梵寺’雖然高手如雲,但也敵不住全天下。你現在罷手的話,還來得及。”
哈哈大師正在想如何解決對方人多勢眾的難題,半天沒有動靜的韓風將範無閑的遺體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當下便有一個與範無閑同輩的僧人上去將範無閑的遺體背了下來。
韓風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再無悲傷之色,走到了哈哈大師的身邊,目光一掃,冷冷地道:“有誰還想找韓某麻煩的人,現在就站出來,也好讓韓某認清誰是韓某的敵人。”
他的話雖然說得很冰冷,但還是有許多人站了出來,一些是代表自己所在的勢力,一些是代表自己。
韓風點了點頭,道:“好,很好,沒想到我韓風與家父一樣,有這麼多的敵人。”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就連哈哈大師也有些始料不及。
“小子,你瘋了,不要亂認爹娘。”哈哈大師道。
韓風淡然一笑,道:“師父,事到如今,難道弟子還能置身事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