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東麵的九個蒙麵人一走,站在西麵的九個蒙麵人都是身形一晃,分布在百丈外的九個方向,已將韓風等人護衛住。
韓風不用多問,就知道這九個蒙麵人來自何處,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姓蒙麵人,正欲說話,蕭姓蒙麵人已經柔聲道:“韓大哥,有甚麼話一會再說。”
韓風點了點頭,見對方開始調元,他也運功療傷起來。其他的人,包括畢非玄在內,早已坐在了地上運功療傷。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武冰兒的身影在遠處出現,那九個蒙麵人都見過她,所以並沒有出手阻攔,讓她進入了百丈之內。
武冰兒眼見眾人都在運功療傷,她也不敢過於靠近,一個人站在十多丈外,雙目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足足過了一天之後,韓風第一個感覺到精力充沛,傷勢差不多好了。
他睜開雙目,先是望了一眼身邊的蕭姓蒙麵人,以他現在近乎後天六品高級階段的修為,一眼就看出了蕭姓蒙麵人不會有事,頂多還有三個時辰,就能調元完畢。
他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場中的每個人,發現來如鳳、譚不一、譚不二、曲魅兒、童滄海這五個人的傷勢最重,而且以他們的傷勢,即便是坐上運功調元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好。
於是,他走到了傷勢最重,隻能暫時保住性命的譚不二身邊,暗中將大肥貓傳授的那套法訣運起,一隻手掌落在了譚不二的肩頭上,運功為他療傷。
譚不二正處物我兩忘之中,忽覺一股暖流從肩頭進入了體內,所到之處,雖不敢說是傷勢痊愈,但比起他獨自療傷不知強過了數百倍,當下就配合著這股暖流,在周身走了一遍。
韓風因為還要給其他人運功療傷,所以在幫助譚不二運功一周天之後,確定他不會有事,這就去給來如鳳療傷。
如此下來,當他最後給童滄海療傷完畢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在給五個人療傷的時候,他發現譚不一,譚不二、來如鳳、曲魅兒這四個人倒沒有甚麼異常,有異常的是童滄海。
他感覺童滄海體內有多處經脈受損,而這些受損的經脈,並不是這一次大戰所造成的,依他想來,這是在京城的時候,被修羅戰破掉她的《滅絕神經》之後,所遺留下來的問題。
他本想幫童滄海修複,但一來這些經脈受損甚重,幾乎成了死脈,二來童滄海正處於運功療傷之中,萬一中途出了別的意外,那就不好處理。是以,他並沒有做這件事,而是留待童滄海傷害以後,找機會想辦法為她解決這個問題。
給五人運功療傷,多少也消耗了他一些真氣,他自行運功一周天以後,又覺精神飽滿,眼見武冰兒站在不遠處,便起身走了過去。
“冰兒,你沒事吧?”韓風走到武冰兒身邊後,輕聲問道。
武冰兒搖了搖頭。
韓風見她的眼眶微紅,心頭微微一動,問道:“那七個蒙麵人與你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武冰兒道:“是。”
韓風用不著再問下去,就知道那個為首的蒙麵人正是冥獄的冥主——冥皇。當今世上,除了冥皇之外,又有誰還能讓武冰兒落淚呢?
“冰兒,我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回中州,你跟在我身邊,不但凶多吉少,而且也很難見到令尊一麵……”
“我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絕不會離開。”
韓風歎了一聲,經過這次的一番大戰,他比以前更知道建立屬於自己勢力的重要性。一個人無論再怎麼強,歸根到底,都是孤家寡人一個,隻有建立自己的勢力,做起事來,才會方便得多。
“冰兒,我尊重你的決定,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一天,我都會全力去保護你。”韓風道。
武冰兒道:“我用不著你保護,你保護好自己,就是對我的最大保護。”
這樣的話,也隻有武冰兒這種性格的人才能說得出來。
韓風大為感動,他知道自己虧欠武冰兒許多,若不是為了他,武冰兒不會離開冥獄,若不是為了他,武冰兒更不會與冥皇訣別……
“冰兒,我……”
“不說了,你知道就好,你的蕭妹妹快要起來了,你還是先過去與她說說話吧。”
武冰兒說完,向外走了一丈,坐下來不再說話。
韓風回頭一看,卻見蕭姓蒙麵人睜開了眼睛,緩緩起身。
他看了一眼武冰兒,見她已經閉目打坐,也就沒有打擾他,向蕭姓蒙麵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