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中原本隻是想看看船上坐的究竟是什麼人,並沒有出手傷人的意思,否則的話,那四個被他震回船上的人早已被他給打傷了,現在發現這個用刀的人竟是要和自己拚命,心頭不由一怒,喝道:“你的刀法雖然不錯,但老夫要殺你的話,也不過幾招的事兒,再不收起你的破爛玩意,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那人聽得張崇中說自己的寶刀是破爛玩意,出手越來越快,更加不會與張崇中善罷甘休了。
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笑道:“周老弟,快收刀吧,以這位老兄的功力,你的刀再快上三分,也不可能對他形成威脅。”
那個用刀的人早已試出了張崇中的恐怖實力,不等張崇中出手,便將刀收了起來,飛回自家船上,卻是守著窗門,一副不讓外人進去的架勢。
張崇中也沒有落在那艘大船上,而是飄在空中,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兒,你這個老兒還沒有死嗎?”
隻見那艘大船上的甲板上此時多了一個儒雅的老人,一身幹淨的衣衫,手裏拿著一把羽扇,看上去十分的瀟灑,儼然一個軍師,倘若不是因為年紀大的緣故,定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那儒雅老人笑道:“好你個落魄僧,雖說咱們有許多年沒有見麵了,但你我總算相識一場,你怎麼一見我就咒我死?”
張崇中“哈哈”一笑,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能這麼風采過人,許多俊哥兒都被你比下去了。”
那儒雅老人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道:“你的脾氣還是永遠改不了,一見麵就要想方設法臭我。”頓了頓,才略顯正經的道:“多年不見,張兄一向可好?”
張崇中道:“好什麼好,我都死過一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儒雅老人笑道:“張兄魔功蓋世,即便是死過一回,那也不算什麼事兒。”
張崇中道:“你這個老兒的嘴巴就是會說,怎麼,這艘船是你的嗎?”
那儒雅老人隻是想了想,還沒有開口回答,張崇中麵色便是一變,道:“難道不是你的船?”
他原本以為大船內的那股氣息是儒雅老人之前發出來的,但他見對方沒有立即開口,也就明白了這艘船的主人並不是儒雅老人,而以儒雅老人的神通,竟然也不是這艘大船的主人,這艘大船的主人有著什麼樣的本事,豈非更令人難測?
那儒雅老人道:“不敢欺瞞張兄,這艘大船的主人不是小弟,而是小弟的主人。”
張崇中大吃一驚,道:“你什麼時候有了主人?”
那儒雅老人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有機會再見的話,小弟再跟張兄詳談。”
張崇中聽了這話,雖然很想知道這艘大船的主人到底是誰,但他與儒雅老人頗有交情,人家又說了好話,他又怎麼好意思闖到船上去看個究竟?便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好吧,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身形一晃,退回了自家的船上。
待那艘大船去遠了之後,韓風問道:“老師侄,那個老人是什麼人?你與他是怎麼認識的?”
張崇中道:“那人名叫郭朝儀,自號北山雅客,我年輕的時候喜歡到處結交朋友,郭朝儀就是我那時結交的一個朋友。他出身正道,我卻出生魔門,但我們卻是很談得來,我的本事比他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