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愕然道:“我沒有逼退他啊,我來的時候,他早已走了。”
孟飛揚詫道:“如果不是你逼退他的話,那阿奴怎麼會……”
於是,韓風便把自己來了之後的情況簡短的說了一遍,孟飛揚聽了之後,說道:“沒想到‘流雲刀’竟然會救了阿奴一命。阿奴,‘流雲刀’以後要好好拿著,不要叫壞人搶了去。”
阿奴道:“孟叔叔,韓大哥也是這麼說的,我當然不會讓別人搶去。”
次日一早,韓風、孟飛揚、莉莎、阿奴一起動手,將散落在十方山中的“天蠶教”教眾收拾幹淨,合葬在一個土坑裏,建了一座萬人墓。
孟飛揚站在高高的墳堆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他身為“天蠶教”的教主,卻不能保護“天蠶教”的教眾,心裏十分難過。他現在能做到的,也就是在這些教眾的墳前,給他們磕三個頭,以表自己的哀思。
四人正要離開十方山,忽聽一聲鵰鳴傳來,阿奴大喜,叫道:“是入雲雕。”發出了一聲長嘯。
入雲雕聽到阿奴的長嘯聲,知道主人現在何處,不多時,它便如同一支巨大的飛箭飛到,盤空飛了一圈,降落下地,卻從它的背上掉下一人。
韓風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驚,上去將那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韓風也算是入雲雕的主人,入雲雕一看到韓風,便親昵的用羽翼拍了拍韓風的身子,韓風同樣也伸出一隻手,在它的羽翼上摸了幾下。
從入雲雕背上掉下的那個本來已經昏迷,落地之後突然蘇醒過來,隻是傷勢太重,看不清扶著自己的人是誰。
“黔西王。”韓風喊了一聲。
那人聽了韓風的聲音,精神陡然一振,終於看清了是誰扶著自己。
“韓……韓風,是你。”
“黔西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韓風說著,便要給武承功運功療傷。
武承功掙紮了一下,說道:“韓風,不用了,我受不起。克勤那麼對你,你本可以一掌殺了我,但你沒這麼做,說明你是一個大仁大義的人。”
“武克勤是武克勤,你是你,我就算恨不得把武克勤碎屍萬段,但也不會遷怒到你身上。”韓風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受不起,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就不用麻煩你了。”說到這裏,武承功望向了阿奴,說道:“阿奴郡主,你父王為了幫我,現在已經陷入了困境之中,這入雲雕本來是你父王坐的,但他一定要讓我坐,還將我打昏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三月二十九。”
“原來過了一天。你快坐著入雲雕去救你父王,我怕來不及了。”
武承功說到這裏,一口氣險些斷了,要不是韓風運功為他續命,早已斷氣了。
韓風原本可以將他救活,但剛才聽了他的話之後,知道他已經生無可戀,便沒有這麼做,隻是運功讓他能多活一些時辰。
“黔西王,整個苗疆不是有幾十萬的大軍嗎?就算那些起事的反王聯手攻打苗疆,也不能這麼快就打到了王宮,到底是怎麼回事?”孟飛揚道。
武承功歇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孟教主,你有所不知。十幾天前,我的定西王府遭到了那些反賊們的攻擊,我手上雖然有十多萬的兵力,但他們加起來卻有四十多萬,我根本就抵擋不住,最後隻能帶著幾百個手下去了苗疆。我這一去,卻是害了苗疆。苗王聽了我的遭遇,十分惱怒,說是要幫我鏟除省內的反賊,不到三天,便集結了幾十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