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本來不想這麼早就與文宗書對上,但文宗書一來到大殿以後,便語氣咄咄逼人,竟然還想在他麵前擺起外公的架子,他若不讓文宗書知道他現在的實力的話,文宗書一定會以為他還是當年個與王大石、魏景宏三人聯手對付他的年輕人。
他現在的功力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通常達到他如此功力的人,早已飛升天外,而他不但沒有飛升,反而還覺得自己的功力還能有提升的空間,更難得的是,他才二十多歲,隻此一點,說他前無古人,也是應該的。
文宗書雖然是有備而來,但論功力,他根本就不是韓風的對手,他縱然將全身的功力運足了,但還是抵擋不住韓風的氣勢,勉強支持了一會,便被韓風的魔氣逼得向後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眼看文宗書麵色凝重,即將被韓風逼得退出大殿的時候,文宗書的雙目一翻,湧出一股鬼氣,功力雖然比不上韓風,但一股詭異的力量透身而出,已將韓風的魔氣擋住,讓自己不再後退。
韓風發覺文宗書身上的這股力量無比強大,自己功力就算比他深厚得多,卻也無法再逼得他後退一步,意念一動,收功向後一飄,飛回大殿之上。
文宗書看上去並無大礙,但實際上,他的背脊已經出了一股冷汗。
他萬萬想不到韓風的功力竟然可以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連他都抵擋不住,試問天下又還有誰能在功力上與韓風抗衡?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將體內的“鬼魄”放出,隻怕早已被韓風震出了殿外。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韓風,一步步走回原位,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韓風見他如此鎮定,也不覺有些意外,說道:“鬼皇,你這次到虎人族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文宗書並未急著開口,而是找了一個位子坐下,說道:“韓風,你不認我這個外公也可以,但你永遠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你是我的外孫。”
韓風冷冷地道:“鬼皇,你不撤回我母親鬼國通緝犯的身份也可以,但你永遠休想我叫一聲外公。”
文宗書終於被韓風冷漠的話聲激怒了,語氣一沉,喝道:“韓風,你母親當年臨戰而逃,對我不孝,對我鬼國不忠,難道我將她定為通緝犯還有錯嗎?”
“那是過去的事了。”
“雖然是過去的事,但這件事我一想起來就恨不得將你母親殺掉。我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祖父祖母,均是被武家的狗皇帝所殺,我時刻教導她,要她某一天親手殺掉武家的狗皇帝。結果,她卻背著我和敵國的大元帥互生情愫,最後還一起私奔,罔顧軍法。試問我身為鬼國的國主,若不以身作則,拿這個背國而去的叛徒開刀,又怎麼配當鬼國的皇帝?”
這話說得振振有詞,有理有據,韓風無法反駁,但韓風不想跟文宗書講道理,他隻想跟母親要個公道,哪怕她母親當年所做的事是錯誤的,他也不覺容許任何人指責、批評母親。
“鬼皇,就算你說得對,但你不要忘了,那是你的女兒,她早已和我父親死在了極北之地。人都死了,你還念念不忘,分明就是你咽不下去心中的那口氣。你這樣的人,容不得別人半點錯誤,我母親離你而去,你就認為她大逆不道。我現在也明白了我母親為什麼會與我父親一起私奔,因為她早已忍受不了你對她的管教。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母親當成女兒,而是當做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