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庭輕輕的喝著茶,看著低頭不言語的楚寒,靠在了椅背上,心裏,卻不住的翻騰著。
對於楚寒,他從來就沒過多的注意過,仿佛隻是出了主意,讓香淩奪了舞蹈大賽的頭籌,再看到就是不言不語,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就能穩住災民的情緒呢?
要不是他家老爺子不住的誇著,誇著,他還真不能跑嶺南去,那天去了,正好碰到了村民吃野菇中毒,雖說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但是,村民都叫著,光榮村那丫頭吃了為什麼沒事?
後來他研究上河村采的那種蘑菇,是真的好奇,她是怎麼知道那粉蘑沒毒的?
而且那上河村的村民,嘿,你不服不行。聽話,進山采摘的一直就是那幾個漢子,其它村民安守本分,盡自己所能不給別人填麻煩,怪了!
“你有主意沒有?”
終是忍不住,他開口問了一句。
楚寒其實想了很多,但是要以最快的法子來的話,就是輿論。
並且,還要給萬昭一個不得不辦了薑家的借口!
她清了清嗓子,“你能招集多少人?”
“府中的家丁不多,二十幾人……”
“我是指老百姓!做就一擊致命!不然就別做了……”
“姑娘,白玉珩來了!”話還沒說完,老和說了一句,就見白玉珩從外麵走了進來,直奔楚寒。
楚寒詫異,“你怎麼來了?”
“我讓人去請的!”高大公子慢幽幽地說了一句。
楚寒:“……”
白玉珩坐到楚寒身側,“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你知道他找我?”
白玉珩點頭,“嗯,來人講了些原因,林先生也說,正好可以考考你……”
楚寒直呲牙,“我又不是他學生!”
白玉珩便笑了,“剛進來聽你說招集人,可是想用輿論的方式給劉大人施壓!”
楚寒打了個響指,“賓果!”
對於她時不時冒出一兩個特殊詞彙,白玉珩表示理解無壓力,就是可憐對麵坐著的高大公子,正一臉懵圈地看著這兩貨,好像有點插不進他們的對話中!
“人越多越好,拉起橫幅,將薑家總總不作為的惡行一一例舉,即便沒有證據,大人想放人也難!再將幾個村子的災情借此渲染一翻,而這時,就要用到高公子的人脈,尤其是做米糧生意的,不懼強權的情況下,打開米行,一方麵可以得到老百姓的認可,另一方麵,更可以借此告訴縣令大人,沒了他薑家,富興的米市塌不了!”
楚寒說完白玉珩就點了頭,“正好還可以再借梁捕頭之手,多放點水,最好能將薑家的糧倉給他扒出來,畢竟薑員外對外宣稱他們家沒糧了,嘿嘿……”
高雲庭整張臉都擠到了一齊,為什麼他感覺這兩人出的主意有點損呢?怎麼到處都是他,他倆要幹啥?
“等等,都我幹了,你們倆做什麼?”
楚寒眨著無辜的雙眼,“這不是你跟我要的主意嗎?”
高雲庭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就得我去做?”
楚寒白玉珩對視一眼,“不然呢?”
不然呢?
高大公子額角抽抽,好像是啊,不然呢?他還指著這兩貨出人出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