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相聚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熱鬧過後,總有回歸平靜的時候。
夜半,白玉珩跟楚寒坐在院中葡萄架下彼此依偎,望著空中那半圓的月亮,即使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二人間也流淌著溫馨的氣泡。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半晌後,白玉珩輕輕的問了一下,將伸手將披肩給楚寒拉了拉。
楚寒靠著他的肩頭,低低地道,“三年前,我跟老和從縣城回來的時候,碰到一批死人,老和查看說是鄭王與梁王的人馬,後被梁捕頭收走,正當我跟老和懷疑那些人的身份時,李飛出現了,就像今天一樣……直接下殺手……那會老和是認出他來的,因為他主子鄭小王爺身受重傷,身旁還有南弦在,想脅持我到咱家養傷,不過後來跑了……”
楚寒撇了撇嘴,“所以,我那會就曾懷疑,不是住北的梁王不安分就是住南的鄭王想起事!如今看來,怕是鄭王府……”
從大南邊跑到大北邊來,還跟其它國家有些牽扯,要說那鄭王沒心思,誰能信?
餘下的話沒有說,聳了聳肩,“大周日漸強盛,四位藩王有兩個是前朝皇族,可這兩位顯然有些看不清形式,怕是要……”
畢竟自古以來,藩王的存在都是帝王的心尖刺,不可能不撥的!
更不要說這兩位跟前朝皇族還有著莫大的關係。
白玉珩垂頭看她,“傍晚的時候,萬昭曾提起三年前的事,他說想不大明白那事為什麼會不了了之,但是那事過後不久,梁王與鄭王都得到了聖上不少的賞賜……”
賞賜?明賞暗罰?
楚寒那眼睛就睜大了,然後坐正了身子,看著他,“白玉珩,人都說伴君如伴虎,你當真要考科舉?不如咱們就老老實實呆在深山老林裏過咱們的日子得了,也免得一時不察就丟了腦袋!”
白玉珩悶笑,伸手擁抱住她,“傻丫頭,你那樣的一個身份,真以為住深山老林就沒問題了?”
楚寒咬住了唇,是哦,把這事給忘了。
白玉珩輕撫她的背,“怎麼都是隱,不如到他眼皮下如何?”
“可是……那樣的話,你將來會很累,很累……”
白玉珩將下巴放到她的頸窩輕輕摩挲,“我再累又哪裏抵得過你的累?小寒,我隻怕……”
“什麼?”
“我隻怕有人來挖你的身份……畢竟老和在你身邊呆太久了,還有了然大師……”
楚寒的心咯噔了一下,哪怕了然大師依舊每年會四處遊曆,但是,有心的人就會發現,他每一次離開的時間都在縮短……還有老和……一個前朝公主的近身太監,一直以來都在到處尋找公主的下落,突然就消失了三年之久,沒有貓膩,誰信?
“那人我不擔心,畢竟三年前賜下‘雪蓮縣主’封號的時候,怕是已經明確了你的身份,我擔心的是與你有關的其它皇族……比如鄭小王爺?”
白玉珩的話重重地敲在了楚寒的心頭,是啊,她可以坦當光明的做人,可她也不是三頭六臂之人,難免會被人利用,會打著她的名義,幹點她控製不了的事!
突然,她有點後悔了。
“我後悔了!”
白玉珩一愣,“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