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龐大的數字,我心中那大膽的想法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銀行卡上隻有40萬出頭,而且這大部分都是我母親賺的錢,還有一些我工作收入。還有可即便如此,也連玫瑰苑的一半都不夠,哪怕價格已經打了極大的折扣。
“好了小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孫玉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離開。
我點點頭,起身離開,心中卻還琢磨著要不要買下玫瑰苑。
可是即便要買,我又該怎麼填補那60萬的巨額缺口呢?
離開孫玉茹辦公室的我,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想法,開始了每天的工作。
孫玉茹的玫瑰苑還沒賣出去,所以這些天,玫瑰苑依然是正常經營的。
周末的玫瑰苑總是忙碌的,身為這裏金牌按摩師的我,自然也不會太過悠閑。
我剛剛服務完一名客人,還沒來得及去休息室休息,就被服務員拉著去接待下一位客人了。
“小川,三號包間。”
服務員小妹在樓道裏攔住了我,拉著我朝著三號包間的方向走去。
我複明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我沒有什麼不滿,這樣忙碌的腳不沾地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我甚至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是哪個客人?”我有些好奇,畢竟我服務的都是熟客,很少有陌生的客人能得到讓我服務的機會。
“是寧醫生。”服務員小妹答道。
聽到寧醫生這三個字,我的腳步微微一頓,腦海中閃爍起了那個即便穿著老土的白大褂,卻給人一種另類誘惑,帶著黑框眼鏡,充滿了知性氣息的美麗女人。
說起來,如果不是寧醫生恰好是市裏某家三甲醫院的醫生,如果不是她特意幫我留意,恐怕我的眼角膜移植手術,就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畢竟這個世界從不缺乏權貴,瞎了眼睛的權貴雖然不多,但是被捐贈的眼角膜也多不到哪去。
對於那些人來說,或許隻是在等待眼角膜的隊伍裏插個隊,可是這對於我來說,就是要將我重見光明的日子無限期延後。
如果沒有這位寧靜寧醫生特地幫我留意,或者說如果她不是那家醫院院長的閨女,我現在的眼睛或許已經被安在了別人身上了。
說起來這位寧醫生,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我已經重見光明的人之一。
雖然在我手術後她也來過幾次按摩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替我保守著這個秘密,沒有在玫瑰苑宣揚,我眼睛已經複明的事情。
我隱約能感覺到,這位已經30出頭卻還未婚的知性女人,在她理智的外表下,或許隱藏著一顆充滿了惡趣味的內心。
當然,這也僅僅是我的揣測而已。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走進了三號包間。
服務員轉身離開,關好了包間的門,隻留下我和那個坐在床邊,正對著我似笑非笑的女人獨處。
“寧醫生。”
我臉上堆起了笑容,打了聲招呼。
“小川,你眼睛沒再出什麼毛病吧?”寧靜拍了拍她身旁的地方,示意我坐過去。
我知道寧醫生在按摩前喜歡和我聊聊,所以我也不抗拒,就坐在了這位知性女人的身旁,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