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情景下,我又能說什麼了,我隻能狼狽而跑。總以為我可以優雅離開,但是那顆付出的心,是疼的啊!
在我拉開房門時,他在我的後背輕輕地說了一聲“抱歉了!”
我整個人都定住了,站在那裏很久後,我回過頭看向了周梓西,他的眼睛很清明,我失笑了。這個聰明絕頂的男人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他選擇了尊重我,從來不去挑穿我那些小心思。其實我知道他是真的把我當作朋友了,可是他不會明白他是多麼的殘忍。
離開周梓西,我的心髒病再一次惡化了,好像是支撐著自己生命的支點沒有了,未婚夫是一個醫生,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我認為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這一個捧我在手心的男人。
可是得知周氏出事了,我還是很沒有出息地擔心著那個人,我問了爺爺,爺爺說上麵想把周氏收了,周氏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威脅的地步了。我哀求了爺爺,爺爺問我“丫頭,他有老婆,有孩子了。”
爺爺的話,我懂得,但是我怎麼舍得那個人看人眼色,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
我沉默了很久說“爺爺,我就求你最後一件事可以嗎?”
醫生已經對我的生命判下了死期,爺爺伸手摸著我的頭,他說“你要什麼,爺爺都會滿足的,你可是我最寵愛的孫女。”我埋在爺爺的懷裏哭了。我終究違背了爺爺的意願。
我和未婚夫分手了,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愛過一個男子,他穿著格子襯衫,言行舉止優雅得體。”
未婚夫笑著抱住了我,他說“抱歉,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有兩個男人對我說了抱歉,一個是我深愛的男人,一個是寵愛我的男人。
我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看到了我,很驚訝,他問“你怎麼回來了?”
“新研究的半導體也是我的鮮血。”我隻能那麼說,他沒有再說什麼了。我懂得他尊重我,尊重我所有的決定。
公司終於好了,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他笑著對我說“元艾,謝謝你。”然後就睡在了車子裏了。
我看著他睡在椅座上,第一次,我可以細細的看著打量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他,其實他沒有我想象的美麗,可是這一張臉卻留在了我的心裏。
心裏戰爭了很久,我低下頭了,想吻一下他的唇,這個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我告訴自己隻有一次,一次就好了。最後我沒有吻他的唇,我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我低聲說“我愛你。”那三個字,我隻能在他睡著的時候,才敢得說出口,我很沒有出息對不對。
小影離開了,有一段時候,他像一個瘋子到處找她,隻要聽到一點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會跑去尋找她。再後來,他不再找了,他開始專心於公司的事情。
我的病情已經無法支撐著自己在他的麵前若無其事了。我向他遞交了辭職信。
他讓我等到年總會結束。我答應了,在年總會的時候,他站在上麵告訴所有人,我對於他是生命中重要的人。而我清楚他的話隻是感謝一個朋友。那天晚上,他主動邀請了我跳舞了。
結束後,我問他“你知道她在那裏了是嗎?”
他笑著點頭。
我也笑了,轉身離開時,他沒有看到我眼睛滑落的眼淚。
回到家,我打了電話給爺爺,我說“爺爺,我又有一個哥哥了。你又多了一位孫子。\"
爺爺在電話裏沉默了很久,他才長長的歎了一聲“傻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
爺爺和小影的協議,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那個時候,我很自私地想成全自己,最後我發現我輸了,不是輸給了餘小影,而是周梓西。
三十歲,我要結婚了,對象還是我以前的未婚夫,那天我找到了周梓西,讓他幫我挑戒指,我打算向我的未婚夫求婚,那個等待了我那麼久的男人,我不想錯過了,我想趁著自己的心髒還跳動著,成為一個人的妻子。
我聽說他去找餘小影了,這一個消息是我未婚夫在病床邊對我說的,我的嘴角淺淺的笑著撒嬌著說”我要吃烤紅薯!”
他抱住了我,寵溺著摸著我說“你現在還不可以吃,等你好了,我天天讓你吃。”傻瓜你明明是醫生更比我更加清楚我再也好不了啊!
有一些人不是你不愛了,隻是把愛放在了心裏,再也不會向說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