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呆,不知道晚上去幹嘛,光棍的男人就是這般的悲哀,陸川無意識的在袋裏摸了摸,發現居然還有張電影票。
這電影票算是學校發的福利,可以免費去越城大劇院任意看一場電影,但悲劇的隻有一張,陸川本來還想叫陳韻竹她們一起的,但看來是沒戲了。
輕輕嗟歎了一下,還是決定一個人去看電影。
出了校門打了輛車,越城大劇院在市中心附近,車流量本來就極大,今天不知道前麵出了什麼事情,居然堵了幾百米長的隊伍,外麵都是司機的罵娘聲和鳴喇叭的聲音。
的士司機也砸了下方向盤,無奈道:“這位客人,前麵不知道出了什麼車禍,一時半會車是動不了了,大劇院過去也沒多少路了,你不如自個先過去吧?”
陸川看了看前麵長長的車龍,嗯了一聲,把錢付了就下車了。走到人行道附近往前走去。
走了些路,忽然發現前麵圍著一群人,恐怕就是堵車的原因了,陸川也沒心思去關心,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圍觀的人。
準備直接過天橋,但他走到一半,從上麵看下去那群人,頗有些奇異的感覺,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躺在地上,腳邊還翻倒著一輛電瓶車,麵色極痛苦的樣子,一個交警在向幾個氣勢洶洶的年輕人解釋,但這交警看起來年紀極輕,被那幾個年輕人逼的麵色通紅。
旁邊停著輛紅色的高爾夫,似乎有些熟悉,一個年輕女子無助的站在那裏,穿著條淡色的連衣裙,麵色漲紅,眼睛已經略有些紅了。臥槽,陸川暗罵一聲,居然是陳韻竹。
見得交警也沒有辦法,旁邊的圍觀的人也不斷在起哄,身後又不斷響起汽車喇叭的叫聲,陳韻竹心中既委屈又慌亂。
自己的車明明沒有碰到電瓶車,但這人主動就靠了上來,然後立即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四處翻滾,然後立即有了三四個青年圍了上來,要求自己付醫藥費。
望著那些形容剽悍的青年,陳韻竹已經感覺眼眶有些濕濕的了,這些人明明就是流氓……
眼見的三個青年圍住那交警,其中一個已經靠近了自己,不耐煩的說道:“姑娘,我這大伯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躺些時候,保不住會弄出什麼大事情來,你拿個兩千出來,這事就算結了,我們以後也不找你,你看後麵堵了這麼多車了……”
這青年見陳韻竹隻是孤身一個女子,那交警又被自己幾個兄弟纏住了,竟然直接向她的包抓去。
陳韻竹一聲驚叫,但隻是叫得半聲,忽然發現一隻有力的手已經將這青年的手臂抓住,白皙,幹燥,但極是穩定,這剽悍的青年被這隻手抓住,一抽居然沒有抽動。
陳韻竹回頭一望,這隻手的主人竟然是陸川。
“啊!”在這個時候看到陸川,陳韻竹頓時說不出話來,原先那些心思不知道都拋哪去了,望著陸川輕輕說道:“我真的沒撞到他……”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陸川微微點了點頭,另外隻手拍拍陳韻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輕聲道:“沒事的,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