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明天,安遠兮就真的是溫家的人了,雖然說她早已經是溫家的人了。
“遠兮,最後一次了,我還是想問一下,溫辰韞對你好嗎?”到底還是對安遠兮存在著擔心,柳如是扭頭問著。
這個問題,柳如是問過她好多遍,她也曾經給過柳如是很多的答案。
到了現在,安遠兮想著過往發生的一幕幕,腦海裏麵是男人英俊溫柔的麵容,“溫辰韞,他很好。”
至少溫辰韞是真的在為她考慮。
“愛上他了嗎?”
安遠兮垂下眼簾,嘴角溢出微微的歎息,果然符合柳如是的風格,問話從來都不遮掩,不拐彎抹角。
她沒有立即回答,微微合上雙眸,任由寒風吹著,柳如是也沒有催促安遠兮,隻是靜靜的等著女人的回答。
安遠兮想著的時候,她伸手摸上了自己手中的戒指,緋色唇瓣亮晶晶的都是笑容。
柳如是側頭的時候,就看到安遠兮微閉著雙眼,似乎是在享受著這風景,直到看到女人唇瓣掛著的微笑。
她想著,這還需要思考什麼?還需要什麼答案?
安遠兮的溫軟的側臉就已經完滿的詮釋了這個答案。
“恩。”安遠兮從喉嚨深處到底還是溢出了這個恩字。
在柳如是的麵前,她實在是無法說出她愛上了溫辰韞的這句話,主要是她骨子裏麵就比較冷然,很少能夠這麼直白的表達感情。
忍不住了,柳如是好久沒看到這麼別扭的安遠兮了,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捏著安遠兮的臉頰。
接著,雙手就開始蹂躪著安遠兮的麵龐,“遠兮,就隻有祝你幸福了。”
胸膛中的千言萬語都隻化成了一句話對安遠兮的祝福,希望她的遠兮能夠幸福。
她的遠兮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值得擁有最好的幸福。
遠兮前半生都在顛沛流離中,希望溫辰韞能夠懂得珍惜遠兮的好。
“那我就隻有謝謝東帝汶的大姐大柳姐的祝福了。”安遠兮也嘴貧著,她也學著柳如是的動作伸手捏了捏柳如是的臉。
安遠兮秀眉一皺,黑白分明的眼眸裏麵都是不滿,就算捏著柳如是的臉蛋,都還覺得柳如是漂亮到了極點。
兩人插科打諢之中,離愁的氣氛一下子就散掉了,似乎是回到了很早之前兩人無憂無慮的時候。
一天二十四小時過得飛快,很快的就到了全城矚目的日子。
在南城最有價值最曆史悠久的教堂之中,賓客已經絡繹不絕了,教堂外麵早已經埋伏好了許多的記者。
即使溫辰韞即使已經明確通知過拒絕采訪和直播,但是南城如此爆炸性的事件又怎麼可能沒有人冒著膽子來。
婚禮的前一晚,安遠兮是在柳如是的房間度過的,她和安家已經斷了關係,斷然不可能在從安家出嫁。
而張院長所在的孤兒院,地理位置不太好,風水不適合出嫁,因此張院長覺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不能夠出嫁。
況且柳如是就是安遠兮的半個娘家,索性安遠兮便從東帝汶出嫁。
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完全準備好了,起來的時候,柳如是已經熬好了稀飯,待到安遠兮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新娘化妝團也就來了。
大概被折騰了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安遠兮才畫好了妝,接著,便又去換好了婚紗,隨即,到了最後做頭發的程序。
等到全部收拾好之後,她穿著溫辰韞訂製的婚紗走了出來,一出來,便看見了已經著裝完畢的柳如是,坐在旁邊的是張院長和秦婷。
坐在沙發的人聽到動靜,抬頭,便看見了走出來的安遠兮,三人眼中都是驚豔,沉醉在這驚豔之中,三人都忘了說話。
饒是已經看過自己穿上婚紗效果的安遠兮,看到三人的反應,心裏麵頓時湧起了不安,她又不敢再輕舉妄動著,試探性地問著,“不好看嗎?”
那天試穿的時候,溫辰韞說好看,安遠兮自己也覺得好看,難不成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效果?
看到了安遠兮瞳仁裏麵明晃晃的不安,柳如是三人才意識到她們給安遠兮早造成的壓力。
“很漂亮。”柳如是率先出聲,她眼中滿是驚豔,安遠兮的漂亮,柳如是早就已經在東帝汶見識過了。
安遠兮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實際上骨子裏麵的女人味才是最濃厚的。
她的美和柳如是的美不同,柳如是是一下子就給人驚豔,而安遠兮是骨子裏麵的那份不斷的驚喜讓人不斷的沉醉。
就像是一壇老酒,越來越芬芳。
柳如是也聽說過了,這套婚紗是溫辰韞親手設計的,恰到好處的將安遠兮的冷清和豔麗結合到了一起。
找到了安遠兮美的臨界點,將其發揮到了最大。
而張院長領著秦婷顫巍巍的走到了安遠兮的麵前,老人家雖說紅了眼眶,淚珠卻未掉下來。
“我們家遠兮,終於長大了,終於有自己的家了。”張院長還是背了下身子才轉了過來,她拍著安遠兮的手背,滿是欣慰。
昨天的時候,張院長該交代的該說的都已經盡數交代好了,可是到了這一刻,還是對自己的孩子充滿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