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都還沒有生氣?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生氣?
“溫辰韞,我安遠兮也不是一個不明道理的人……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應該去找最終的人。”
安遠兮出聲打斷了溫辰韞接下來的話,似乎是現在男人要說什麼,她都已經絲毫沒有興趣了。
“我隻是想見一見蘇小姐,然後問一問她到底和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交易。”
“總歸應該要弄清楚張院長和婷婷到底是為了一筆什麼交易而犧牲的。”
她輕歎一聲,“不然到時候免得又說我欺負人,不識好歹。”
安遠兮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蘇亦姝能夠做什麼交易,無非都是有關於溫辰韞的罷了。
男人看著安遠兮黑白分明的眸子,隻可惜懷中女人的雙眸很是黑沉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也不知道溫辰韞審視了懷裏麵的女人多久,他才漠漠地開腔,“安遠兮,我從未想過要護著蘇亦姝,隻不過她現在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行。”
在等一段時間,他溫辰韞會親手送蘇亦姝入警察局。
安遠兮冷冷淡淡的聽著,她聽見溫辰韞的話,密密麻麻的睫毛不斷的眨著,斂去了眼中的光芒。
“說到底還是沒打算讓我見她?”
她嗓音竟然染上了一點的慵懶,“溫辰韞,不讓我見她,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我對蘇小姐做出一點什麼?”
安遠兮又思考了一會,她才道,“還是害怕我也學蘇小姐一般來一場殺人放火。”
她看著男人俊美的麵龐,忍不住笑出了聲,“溫辰韞,你還是不了解我。”
“像我這麼自私自利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出這般的事情。”
安遠兮複而又說著,“可是我在泯滅人性,在自私自利,也做不出這般遭天譴的事情。”
溫辰韞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男人的聲線染著怒火,“安遠兮,你是在踐踏她,還是在踐踏你自己!”
“我說過在一切為真正宣判之前,你都不應該輕而易舉地定下所有人的罪名。”
男人的慍怒越甚,“再者,這些所有的事情太髒,你不應該經手,免得髒了你的手。”
溫辰韞夾雜著慍怒的俊臉上前的怒火就這麼陡然散去,他眸子暗了暗,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溫太太,我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當中。”
“這些仇恨,我都可以一一幫你解決掉。”
男人很是認真的看著安遠兮的眼睛,似乎是要看到安遠兮的內心深處,“這所有的一切事情……”
“我想要的無非就是你從仇恨裏麵脫身,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我會交給你一個你滿意的答案。”
安遠兮猛地抬頭看著溫辰韞,她的瞳孔一震,隨即便湧上了層層的嘲弄。
她緩緩勾起嘴角,笑容中竟然生出了幾縷冷豔,“你帶我去見蘇亦姝,我便不在插手所有的事情,安心的等待著。”
安遠兮又想了想,“如果你覺得我去見她,會刺激了她,那便讓柳如是去如何?又或者你和柳如是一起去,你看著如是,她又能夠做出什麼?”
“我跟柳如是來比,真正熟悉我們兩人的人都知道,如是其實骨子裏麵才是善良的,而我才是最令人討厭的那個人。”
“溫太太,你的丈夫和一個女人一起出門……你覺得你不應該吃醋?”
安遠兮的瞳仁閃了閃,卻又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她輕哼了一聲,“溫辰韞,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我最親密最信任的人,無非就是柳如是了。”
柳如是是安遠兮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溫暖。
男人看著安遠兮麵前的篤定,他忽然一下子胸悶了起來,他溫辰韞到頭來竟然還比不一個女人。
若說是一個男人倒也罷了,卻偏偏是一個女人。
溫辰韞眯起眸子,壓著嗓音,啞聲道,“那溫太太,我又在你的心中有什麼地位?”
“現在是讓你厭惡,根本就連正眼都不想看下?”
這段時間,她安遠兮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她不想看見他,對他隻剩下了疲倦。
安遠兮盯著溫辰韞看了半晌,複而,她的唇瓣吻上了溫辰韞的俊臉,她再次出聲問道,“溫辰韞,那你到底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