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沈傲塵自己也沒預料,竟然說的如此自然。
掀開被子的手僵在半空,他皺眉低頭盯著手裏的被子,有些納悶,自己為何如此說?
要知道,冷無用是他第一個想要除掉的人,如果意外真生了孩子不是不能接受,他又不是養不起,自己也可以帶著長大,可冷無用到底還是孩子的母親,真要殺了她,怕是自己也下不去手。可
不過轉念一想,此時他似乎對想殺掉冷無用也沒了那麼大興趣。
他挑眉看一眼冷無用,心情複雜。
冷無用腦子放空,對剛才沈傲塵那句“生了便是”驚嚇住了。
她可不想生孩子,死了都不生,沒死更不生。
以前在現代科技發達,她聽多了女人生孩子出事,嚇的更不敢走進婚姻。在這裏接生婆都沒多少,手法也不高明,女人生孩子死的可是非常多的,她可不想把自己小命送上去還給麵前這個冷血無情要殺自己的混蛋留下後代。
不過,孩子也不會有啊,她不是吃藥了?
冷無用納悶起來,自己到底在計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個人各想心事,發愁的眉頭打結。
可沈傲塵也沒想著要去別處睡,冷無用也沒覺得他躺在自己身邊多不對。
兩個人依舊靜臥在床上,蓋了同一張被子。
閉眼,卻都沒有困意。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冷無用翻身,烙餅一樣把自己翻起來,轉身看到同樣沒睡的沈傲塵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個人,是男人。
沈傲塵緩緩掙開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夜裏,月光很好,一床被子,一男一女,總會發生點什麼。
冷無用覺得有點口幹舌燥,爬起來要去喝水。
可她要下床就要越過沈傲塵。
冷無用看看床下,看看沈傲塵,隻好站起來,起身的時候,指尖該死不死的就觸到了一起。
叮!
什麼東西燃燒,什麼東西活了,什麼
兩個人同時一怔。
沈傲塵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裏。
冷無用沒遲疑,吻深深印上去。
夜半時分,總有幾個院子會傳出不一樣的動靜來。叮叮當當,那是有人在逗貓。咚咚山響,那是有人在捶背。
恩有男女“互毆”。
隔壁的豆丁睡夢中爬起來,盯著咚咚響的牆壁無奈搖頭,“主子又跟七殿下打架了,哎,可我好困啊,不想去幫忙。”
第二天一大早,冷無用脖子上的一塊葡萄紫看起來很是醒目,不自然的揉了揉。
沈傲塵的嘴唇有些紅腫。
豆丁送飯菜過來,就瞧兩個人不太對,知道是昨晚肯定又打架了,可這受傷的地方太奇怪。
“主子,是不是中毒了?”豆丁緊張的問,一張巴掌大的小圓臉都皺成了包子模樣。
冷無用嗬嗬笑推開她,“沒事沒事,我沒中毒,別亂說話,坐下來好好吃飯,待會兒給我梳頭,我們中午不是要去大殿前赴宴嗎?”
沈傲塵伸出去的筷子僵在半空,這口飯菜怕是有點吃不進去,嘴巴實在是疼。
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非要對自己嘴巴下狠手,難道中毒了?
沈傲塵放下了筷子喝茶水,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