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父皇,時至今日,你是否仍舊執迷不悟?認為你的天下是你自己親手奪來?”
年邁的皇帝垂著眼角看著他,默默不吭聲,反倒是太子一直怒吼,氣的不請。
他不停地的挑剔宮淩風的不好,從當年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到了今時今日的逼宮,從頭至尾都是宮淩風的不是。
卻不想,說到了最後,這一切的矛頭竟然指向了他自己。
他怔住了,泄氣的一聲歎息,再沒了聲音。
大殿之內回複了安靜,外麵卻想起了滔天的轟鳴。
宮淩風算準了皇帝會因為被逼急了直接降旨,所以他早就有所準備,隻要自己沒有按時現身,白楓會帶著人立刻逼宮,可如果自己出去了,那以後的事情也很好解決。
當年的冤案錯案,裏麵的罪魁禍首終將要受到懲罰。
他輕笑著掃一眼上麵高高在上的兩人,側過身去,等待著事情的盡早結束。
禹王爺穩坐在角落,閉著眼睛,好似這件事與自己毫無關係,可這裏麵到底他參與了多少,怕是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聖旨下來的前一天他已經將消息透漏給了宮淩風,甚至及時的將自己的人撤了出來,不管這裏鬧成什麼樣子,最後的他都不會受到半點牽連。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待無意是令人焦灼的,可在這裏的人似乎都有足夠大的耐心耗下去。
卻不想,皇帝這裏耗不下去了。
“噗!”皇帝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黑血,血水染紅了他身上的金黃色龍袍,剛才還挺拔的身子瞬間委靡了下去,雙眼圓瞪,不敢相信的死死抓著把手,就算太子趕過去及時,仍舊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天天黑。
白楓帶著人攻入了京都城內,直接踢開了緊閉的城門。
映入眼簾的是滿後宮的白,老皇帝駕崩了,在臨終前,太子自刎。
兩具早已經僵硬的**擺在大殿之內,黑色的棺材發著幽暗的光。
宮淩風臉色雪白,站的筆直。
而一直在殿內的禹王爺卻沒了影子。
白楓拱手上前,聲音鏗鏘,“殿下,人已經趕到,擒拿了三十個羽林衛,死了七十六人,大皇子的人也被捉拿清算,我們帶來了趙丞相。”
宮淩風這才眼神微動,順著遠處的狗摟著身子的人影快步急性。
“丞相!”
一個月後。
新皇登基,宮淩風的登基大典與封後定在了同一天。
再一次被宮淩風牽手走進來的冷霜晴有些酸的輕輕扭一下腰身。
宮淩風注意到了她的不舒服,懶腰將她抱住,跨過高高的門檻,冷霜晴輕笑,掩蓋在珠簾背後的紅唇變成了翹的月牙形狀,笑著低聲說,“皇上,這樣不好,我能走,就是走的時間久了有些酸痛。”
“已經兩個月身孕,該注意才是,馬上結束,我會帶著你回我們的後宮安歇,看著些腳下。”
冷霜晴輕笑,滿臉幸福。
三個月後。
大著肚子的冷霜晴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那個胖成了球的人實在叫人頭痛,可身邊站著的依舊俊朗的少年卻意氣風發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