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晴嗬嗬一笑,繼續說,“解藥的確是真,如果不是,殿下出事我也會死,我為什麼要拿我自己的命開玩笑?並且我剛才也說,先來這裏的人是你,你進來之前殿下還好好的,為何你來了之後殿下就昏迷不醒中了毒?等我進來之後你才開始叫喊,先不說這下毒之人是誰?我就想問問周姑娘為何一口咬定是我所為,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是我所為,請指正出來。”
冷霜晴分析的調調清楚,口齒清晰,叫在場的所有人信服。也的確,她說的句句在理,之前大家還都在想這件事一點事冷霜晴說謊,可現在聽冷霜晴如此分析都開始在琢磨,這個周慧怎麼會這麼做?
眼神落在周慧身上,猶如針紮,周慧渾身一跳,雙腿更軟了,丫鬟們攙扶都沒站起來。
冷霜晴輕輕的瞥她一眼,繼續冷嗤,追問,“周姑娘不解釋一下嗎?”
周慧蹲坐在地上垂頭,看不清楚她此事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房間裏麵安靜的就隻有彼此的呼吸聲,緊迫的逼問感叫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轉瞬間,她抽噎起來,捂著臉,“我當時是嚇壞了,其實,我我當時正和殿下在房中做娘娘,您又何苦要逼問奴家呢,奴家是侍妾,奴家隻會這樣啊,可不想殿下突然就不對了,我著急給殿下找衣服,我娘娘”
周慧的哭聲低低的傳出來,捂著臉,大家都不好意思的轉頭移開目光。
可這裏最抬不起頭來的該是冷霜晴。
她才是明正言順的正妻,本該在她房中的宮淩風卻在書房,寧願頂著強大的滅蟲藥的味道也要跟侍妾在這裏做**之事,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她剛才慷慨激昂條理清楚的分析,卻在周慧的剪短且無人敢於懷疑的話中悄然化解了疑團。
這件事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轉移了。
她偷偷吸口氣,最後看一眼被人攙扶起來依舊低頭的周慧,目光森冷跟隨著她的身影追著她到了門口,周慧站在門口還不忘交代丫鬟們留下來等消息。
這癡情的戲碼演的夠足。
冷霜晴很快將目光收回來,陡然之間靈光一閃,卻笑了。
她尋了個凳子坐下,自己翻找茶盞,才提起茶壺來就問白楓,“護衛們可都是跟著殿下在一起的?”
白楓愣一下點頭,“回娘娘,正是。不出十步之遙。”
冷霜晴笑,“殿下還有這本事?十步之內做的事情護衛們都不知情嗎?那周姑娘真是能夠隱忍啊,床笫之歡也不吭一聲,嘖嘖”
所有人臉色瞬間變差,不敢抬頭。
當時宮淩風到底做了什麼?
沒人說話。
但是白楓的眼神落在當時值守在附近的護衛身上也明白了幾分,垂頭看著地麵略有所思。
靜候的片刻,床上的宮淩風終於有了動靜,悶哼一聲,他豁然從床上坐直了身子,仿佛被什麼驚嚇住了一樣茫然的看著眼前。
“何事?”他的喉嚨略有沙啞。
不等劉大夫說話,冷霜晴將茶盞遞給了劉大夫,主動給宮淩風解釋,順便將依舊掛在手臂上的衣服放在宮淩風腿上,“殿下,我想叫劉大夫先去查驗一下水中的毒是否與殿下體內的一樣。再有,我想問殿下,當時可看到了周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