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想和你說話。"

林悅溪埋著被子裏,害羞的說道。

"你這孩子-----"

張萍也有點不好意思,本還想問問她和陳陽到底什麼情況,不是鬧翻了嗎?怎麼現在又好上了?

但瞧她那樣,估計是問不出來了,隻能讓她早點睡,然後離開。

次日,陳陽來到公司,給蘇雲初發了條短信。尋問情況。

很快她就回了,表示一切正常,蘇家和徐家倒是沒來找她麻煩。

陳陽頓時放心了不少,點了根煙。

"看來罪把蘇家人嚇得不輕啊,現在兩家鬧出那麼大的笑話,估計會低調些了吧。"

不過兩大世家的實力畢竟擺在那,這仇算是徹底結了,他們又怎會放過自己?

陳陽很清楚,邁出了這一步就沒有了回頭路,如果不繼續往前走。他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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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陳家。

這天下去了毛毛細雨,柳芳站在庭院前,望著雨水發呆,眉宇間有些憂慮。

"芳。想什麼呢?這兩天看你總是愁眉不展的。"

陳銘軍從過來,親密的摟著她肩膀。

"銘軍,我還是擔心陳陽,你說他在深城鬧出這麼大的事,兩大世家能放過他嗎?"柳芳擔憂道:

"他在深城勢單力薄,鬥得過那些世家嗎?"

陳銘軍笑了笑,他在深城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切和陳陽相關的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放心吧,咱們的兒子沒那麼弱,據我所知現在蘇徐兩家對他十分忌憚呢,而且他也不算勢單力薄。"

"聽說白家的少爺白少龍,和他走得挺近,陳陽不是傻子,他心裏有杆秤的,你不必擔憂。"

柳芳瞪了他一眼,道:"你心那麼大呢?他可是你親兒子,真出了什麼事後悔都來不及。"

"他在龍組的日子不比現在危險嗎?我其實一點都不怕,反而他在龍組的時候,我每天提心吊膽的。"陳銘軍回道。

"我說不過你,但用不用提醒一下蘇徐兩家?"

"不用,否則讓你兒子知道,他對咱們不是更有怨氣嗎?"陳銘軍眯著眼睛道:"現在他已經走上了我們想要給他的道路。"

"這點困難他肯定可以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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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陳陽正打算去吃午飯,黃世華帶著曹雪琴忽然推開走了進來。

"大姐。您怎麼來了?"

陳陽驚訝道。

"年輕人,我是來感謝您的。"

曹雪琴看見他滿臉激動,剛要給他下跪。陳陽眼疾手快的攔住她,道:

"大姐,您這是幹什麼,不用這樣。"

黃世華笑道:"陳陽,傻---不對,靜晗已經出院了,她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曹大姐非要親自來和你當麵道謝。"

"小夥子,你真是我家大恩人啊,你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回報,所以就讓我給你磕個頭吧。"曹雪琴含淚道。

"大姐,你叫我陳陽就行了。"陳陽笑道:"好,你的心意我收了,但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

"錢都是我們公司的公益資金,我其實也沒做什麼,隻要靜晗好了就行。"

曹雪琴逐漸平靜下來,不過還是盛情邀請陳陽回家吃頓飯。

她都親自找過來了,拒絕反而讓她難受,所以陳陽答應了,和黃世華開車去她家,順便看看恢複正常的傻姑娘是什麼樣。

曹雪琴住的是深城普通的城中村,這裏的居樓房幾乎都是提供租給外地來的打工一族。

相比外麵的高檔小區。市中心的繁華,這裏的環境顯得貧民窟一樣,住在這裏的人,就是那些人上人所說的低等人,社會底層。

這裏的人活得很匆忙,他們無法享受大都市的生活,不受人們待見,天天在外為生活點頭哈腰、裝孫子給人賠笑臉。

初來深城時,他們在街道上見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來了就是深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