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大概在什麼時候?”孫成凱問道。
陳然淩亂了,突然想起一首歌。
行走在冬夜的冷風中;
飄散的,踩碎的,都是夢……
這尼瑪孫子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不是應該問什麼事的嗎?
“這不是重點!”陳然大手一揮,強行把他拉入自己的思維模式,“前一陣子,在法國的一家拍賣行,拍出了一件玉器,你猜猜是什麼?”
孫成凱渾身一顫,驚訝地問道:“陳先生,你說……難道是?”
“恭喜你,答對了。”陳然點點頭,牽起拉拉的手,就要遁走。
孫成凱一把拉住陳然:“陳先生,那你是怎麼確定台上那個羊脂玉馬,就是法國拍賣回來的那個呢?”
“唉……”陳然心說這孫子怎麼還有著一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八卦之心,這都多大歲數了,“據聽聞,法國拍賣行排走羊脂玉馬的,是一位中國買家,你猜猜買家是中國哪裏的?”
“b市?”
“恭喜你,又答對了。”
陳然這次也不著急跑路了。
自己的胳膊又掌握在了孫成凱的手裏,想跑也跑不了了。
“那也不能確定台上的羊脂玉馬,就是從法國拍賣回來那個吧?又或者說,從法國拍賣回來的羊脂玉馬,就一定是假的?”
陳然這下愣住了,本來“你猜”技能在剛才那兩個問題下無往不利,給個方向讓孫成凱自己琢磨去,然後告訴他答對了,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答完題老師獎勵個大白兔一個路數。
既能讓自己擺脫困境,又能讓孫成凱那孩子感覺到自己智商上的優勢。
本來是雙贏的局麵,誰知道這倒黴孩子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陳然怒了,離奇的怒了!
他是來發財的,不是來破案的:“我又沒上去看,怎麼知道那羊脂玉馬到底是不是仿製品。孫先森請你放開我,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呢!”
孫成凱一聽,雙眼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有些禿頂的腦袋,然後就一邊拽著陳然一邊揮手朝著主席台大喊道:“嚴老,嚴老!我是成凱,有緊急情況,比賽先暫停一下!”
這一嗓子還真管用,周圍的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盯著這邊朝著主席台擠去的兩男一女。
準確的說,是一個中年大叔,使勁拽著一個年輕人往主席台擠,那年輕人就像是一個偷了錢包被當場被抓住的便秘表情,一副想逃跑,又跑不了的模樣。
那個年輕人,手上還拽著一個女孩。
三個人,並排,手拉著手,朝著主席台擠了過去。
“凱哥,你這是要幹嘛?”陳然急忙問道,他可不想出名。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豬一壯肯定被水燙。
自己是來悶聲發大財的,不是要破案立奇功的。
這與他的初衷極度不符!
“陳老弟,你剛不是說沒到手上分辨不出來那羊脂玉馬到底是不是出自馬大傻之手嗎?我這就帶你上去,讓你親自鑒定一下。”
這倒不是孫成凱十分信任看好陳然,而是馬大傻的名號太過響亮。
能知道馬大傻真名的人,在玉器行裏肯定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裏,孫成凱也得拉著陳然上去鑒定一番。
鑒定不出來,那是最好,就是這個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馬大傻的名字,信口開河。
但是如果真的鑒定出來了,那對玉器古玩界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哥,別這樣,強迫是沒有幸福的。”陳然是真心不想管這麼一碼子破事。
那可是跨國罪犯,誰知道是不是團夥。
太危險了!
“陳老弟,維護祖國的尊嚴和利益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當國家的尊嚴和利益受到侵犯時,我們應該挺身而出,堅決維護國家的榮譽和利益!”
“從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善良,並且擁有正義感的好青年,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仿製的玉器流入國家的市場,對國家的利益造成巨大的傷害嗎?”
陳然撇了撇嘴,連傳銷窩點他都能順利逃脫,孫成凱的深明大義對他來說更是毛毛雨。
不過,拉拉的眼神變了,一副正義凜然而又憂心忡忡的湊到陳然耳邊,小聲的關心道:“你有把握嗎?”
就這一句關心的話語,讓陳然心頭一暖,使勁點了點頭。因為在手機的立體圖裏,陳然已經找到了那羊脂白馬的仿製證據。
“老孫,我幫忙看看可以,但不能這麼高調,我做人一直是低調為本的。”
孫成凱望著這兩個年輕人,眼眶都該濕潤了,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啊。
拉拉拍了拍孫成凱的肩膀,眼神無比誠懇:“這個忙,我們幫了,接下來咱們談談酬勞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