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離禦行大賽開始,僅差一天,雲中仙所在淩雲峰之處,一位坐於頂峰的男人,他任清風將自己長發吹得淩亂,任襤褸的衣衫在清冷的空氣中擺動。
他盤坐於地,對著無人的懸崖,咧嘴露出稀缺的牙齒笑道:“此處,不會有高手上來了,機關都已布好,隻剩被射殺成千瘡百孔的人了。”
他的聲音,在這仿佛離天咫尺的空蕩地方,不住回蕩。
淩雲峰旁的淩雲城,本普普通通的一座小城,此刻若是春節那般熱鬧,平時不多見的修仙者,如今遍地都是。
民眾一會兒“哇”向這處,那不是劍術高超的韓修子嗎?
隻見一身著青色衣裳的男子,持劍高傲地於眾人眼神中穿過。
民眾一會兒“哇”向那處,那不是鍛造之法高深的李洪荒嗎?
隻見一位身材魁梧的壯碩男子,似一位行走的巨山,踏著似能震顫大地步伐,向前走著。
民眾不一會兒就“哇哇哇”地連聲呼喊起來。
什麼拿著千年冰刃的梅安宇,什麼麵色英俊的歐陽千秋,什麼新秀之才孫雲峰,每一位赫赫有名的修仙者,都令他們驚歎不已。
就在大家驚歎聲如潮聲不絕於耳時,出現了一位身影,這身影令常人驚得說不出話來,驚得那些赫赫有名的修仙者,也忍不住瞪大眼睛駐足觀望。
那是在眾人口中,如今站立於修仙界頂端的一位男人——四奇才之一,釋浪是也!
南邊,一位衣衫襤褸的男人,帶著滿臉胡渣,腰別彎刀,手中持著一酒壺,滿身酒氣地搖搖晃晃走來。
他邊走,嘴裏邊道:“我沒醉,我還能喝!”
他如此說著,沒能注意到腳下的石子,竟在眾人驚顫的眼睛中,摔倒於地。
他本就破爛的衣服,此時滿是塵土。可他仍然不管不顧地,將酒壺豪爽地倒向自己的嘴裏。
“這酒是好酒,這床,睡得也是舒服!”
他喝完,大喊著,忽然看到路邊一位女子,竟伸手道:“美女,來給我唱個曲兒啊!”
此人此舉,讓大家更加斷定,他就是是被稱為“放浪之徒”的釋浪。
那女子嚇得,自然是逃走了。
“釋兄,你看你成何體統?”竟有人敢批評釋浪,眾人尋聲望去,他們眼中驚色,又重了幾分。
說話的人,臉上似寫著一絲不苟幾個字,他雙手合十,走動著他那巍峨如山的身軀,從酒樓裏出來。
眾人驚異神色,又添了幾分。此人乃是被稱為“如山毅骨”的忻毅。
“二位弟弟,你們來得可真早啊!”突然,空中傳來一陣滄桑的聲音,如若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發出的。
眾人又望過去,卻發現,空中懸浮著一隻巨大的紫金葫蘆,一位小孩子模樣的人,穿著農人的衣服,坐於上麵。
“到底是哪個老人在說話?”眾人將目光投向何處。
“哼,你這老家夥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忻毅對著那紫金葫蘆上的孩子,厲聲嗬斥道。
那孩子隻咧嘴,發出來滄桑的聲音:“我就長成這樣,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