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說笑吧?”
錢謙益皺著眉頭,微怒道。
姚易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笑著說道:“錢師兄,我絕對沒有半分說笑的意思,就是賀幛賀師兄,我數日前曾經發現了賀幛賀師兄的蹤跡,隻不過沒有賀師兄的召喚,所以沒有過去跟賀師兄打個招呼而已。”
數十位太元宗真傳弟子都是翻了翻白眼,跟賀師兄打招呼?你姚易天有這個膽子嗎?
即使是同為太元宗弟子,身為同門,這些太元宗真傳弟子對於賀幛都是極為恐懼,這位賀幛絕對是他們太元宗的絕世妖孽之一,隻不過他這個人極為冷酷,甚至是嗜殺,即使是太元宗弟子,如果招惹到了他,他都照樣一殺無誤!
單單是他們太元宗死在賀幛這個同門手下的人恐怕就超過雙十之數。
隻不過太元宗對於這樣的事情卻是睜隻眼閉隻眼,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是很清楚,宗門無非就是看重賀幛的潛力,像賀幛這樣的絕世妖孽肯定有著跟普通弟子不一樣的待遇。
武寧陽,賀幛,像他們這種絕世妖孽,基本上隻要不隕落,最少都能夠成為武尊級絕世強者,這可是一個宗門真正的核心人物,擁有這樣的潛力,是以隻要不是太出格,太元宗都不可能降罪於他們,甚至如果有誰殺了他們,太元宗絕對是震怒!
錢謙益苦笑了一下,說道:“姚易天,你不是不清楚賀幛賀師兄的脾氣,如果我們驚擾到了賀師兄修煉,恐怕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而即使是賀師兄殺了我們,我們都沒地抱怨。”
姚易天正色地說道:“錢師兄此話差矣,賀幛賀師兄雖然平日裏脾氣是古怪了點,但他終究是我們太元宗弟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隻要我們將此事告知賀師兄,賀師兄一定不會置之不理,他定然會出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你確定?”
錢謙益依舊有些不太相信。
姚易天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確定,而且錢師兄若是不敢去見賀師兄,我姚易天願意前往去見賀師兄。”
“好,此事就交給你了!”
錢謙益聽到姚易天自告奮勇,頓時大喜道,反正此事與他無關,即使姚易天惹怒賀幛,到時候死的也是姚易天,而不是他錢謙益,但若是賀幛當真同意,對他們而言定然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事。
姚易天滿口答應,他心中自有他的打算,錢謙益不敢去,正合他的心意,到時候隻要殺了韓嶽,自己的功勞絕對要勝過錢謙益,宗門論功行賞的話,自己得到的肯定比錢謙益多,到時候何不語都會欠下自己一個人情,隻要利用的好,這個人情定然能夠幫到自己很多,甚至在關鍵的時候還能夠救自己一命。
錢謙益當即就安排了下去,他與數十位太元宗真傳弟子負責尋找韓嶽的蹤跡,並且聯係一切能夠聯合的力量,而姚易天則是負責邀請賀幛參與到圍殺韓嶽的行動中來。
姚易天告別了眾位師兄弟,當即朝著賀幛的方向閃身過去。
隻有他自己清楚,賀幛這一次來北海絕不是隨便過來的,而是準備到北海來尋找一樣東西,而這個地方姚易天知道,他可以確定,隻要東西未曾到手,賀幛是絕不會輕易離開的。
數個時辰之後。
姚易天站在一個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山穀之外,他的臉色頓時嚴肅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朝著裏麵走去,而不敢直接禦空進去,他大概前行了數裏,山穀開始豁然開朗,裏麵有著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上方有著無數氤氳的水霧,這些水霧完全是以天地元氣凝聚而成,即使是姚易天都感覺此處的天地元氣充沛到了一種令人驚訝的地步。
幾乎可以跟太元宗內的元氣相媲美,在外界能夠找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絕不是一件易事。
“誰?”
一個冰冷地聲音在姚易天耳邊響起,但是他卻是感覺不到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仿佛這個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
姚易天心知賀幛很有可能就在水霧彌漫的湖泊中,他對著湖泊恭聲說道:“姚易天求見賀幛師兄。”
“滾出去!”
賀幛的聲音就如同天雷般滾滾而來,整個山穀仿佛都是震顫了起來。
姚易天臉色微變,感覺一股驚天的元力朝著自己洶湧而來,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了數步,嘴角都是溢出了一絲鮮血,他心中大駭,賀幛的實力太可怕了,隻不過是一個聲音就令自己受了一些內傷,當真是恐怖至極,他嘴上卻是更加恭敬地說道:“姚易天此次前來求見賀幛師兄乃是有要事相商,事關我太元宗的大事,否則姚易天即使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過來驚擾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