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去斷她條胳膊,如何?”

古子的醫術高超。

莊靜嫻能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在恢複,以前她的右手是拿不起劍的。

這日,蕭君赫一反往常,沒來她的院子。

更晚些。

坊間瘋傳,莊家二小姐斷了一隻手臂。

莊靜嫻是在豎日一早得知這個消息的。

她暗歎,蕭君赫言出必行,也著實夠狠。

這些都對她沒什麼影響。

她不過想早日恢複,拿起她最愛的弓箭。

她剛得知消息不久,蕭君赫便進了院落。

他穿著一身黑衣。

襟口處卻是銀色的料子。

他道:“我換個衣服,帶你去看擂台賽。”

由朝廷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如期舉行。

莊靜嫻和一批武將每年都去。

大多是替聖上選拔人才。

莊靜嫻拽住他的袖子,拽過來細細的看了看。

她抬手,在右臂黑色布料上蹭了一下。

蹭下了一抹暗紅色。

都要幹了,莊靜嫻看的出來,那是血。

恐怕還是莊紓唯的血。

“聽到了?”見她如此,蕭君赫心下了然。

莊靜嫻點頭,他又問,“可滿意。”

莊靜嫻道:“滿意。”

蕭君赫帶莊靜嫻到了比武大會的場地。

因身份顯貴,上麵專門給兩人留了位置。

莊靜嫻看的認真,而不遠處,莊侯爺看向這邊。

待比武結束。

莊侯爺來到了兩人麵前。

希望蕭君赫給他與莊靜嫻單獨說話的機會。

這倆人,都不得莊靜嫻的喜。

但是能在外麵透透氣也好。

走到僻靜處,莊侯爺恢複了姿態。

“靜嫻啊。”他溫聲道。

“如今你與王爺已修成正果,為父先跟你道聲恭喜。”

莊侯爺不是這種跟人話家常的人,但凡有前話,那也必有後言。

莊侯爺緩聲道:“為父看中了一塊地……”

“莊侯爺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莊靜嫻打斷他的話。

莊侯爺臉色難看。

說實話,莊紓唯人品不好。

但是要比莊靜嫻這個硬疙瘩好說話。

如今要她跟蕭君赫開口,不知又要廢他多少周折。

莊紓唯簡直無用。

“靜嫻,我畢竟是你爹。”

爹這個字眼十分諷刺。

以前莊靜嫻以為莊侯爺偏愛莊紓唯。

可現在看也不過那麼回事。

蕭君赫砍斷她一條胳膊,莊侯爺半個字都不敢說,一心都是為了自己的事。

恐怕在他的眼裏,女兒就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莊靜嫻無意久留,轉身便走。

見她如此,莊侯爺咬牙,“就你這性子,你覺得王爺能忍你多久?”

莊靜嫻腳步未停,輕飄飄的說了句,“我又不愛他。”

便離開了。

莊侯爺愣在原地。

知曉,這個女兒怕是無法如他的意了。

“莊靜嫻!”她還沒走幾步。

莊紓唯就從街邊的一個空鋪子裏裏衝了出來。

她一副病態的模樣。

莊靜嫻將視線落在了她空蕩蕩的袖口。

莊紓唯想躲開她的視線,可是一動,便牽痛了傷口。

她的父親告訴她,他今日出來,是來幫她報仇的。

可是她實在不放心父親的為人,便跟來了。

這結果,未出所料,卻令她心如死灰。

其實她躲在這,更想見蕭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