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唇邊又泛起了笑“你為何一點都不驚訝?”
聞知,她手上一緊,故作一笑“曆朝哪一個朝中大臣沒有自己的密室,你是堂堂的王爺肯定也會有,這裏被你設為禁地,不單單隻是因為你辦工議事的地方,想必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來你早就窺視己久了,其心不可赦。”他又緊上了她的手。
她一笑“得了,收起你這些威懾,對付府裏那些怕事的人還差不多,我可不怕。”
她話落,突然隻見他伸手至畫上那匹馬的眼睛處,稍稍一用力,“卡”的一聲,畫像後退,出現了暗門,這就她上次來過的密室。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故意別臉看向他,剛好他也對上了她“呆會兒一路隨著我走。”
“難不成這裏還設有機關。”她指了指密室,卻沒有邁出步子。
而他手上一用力,將她輕輕的攬至懷裏,故作另一種腔調“不止有機關還有老鼠。”
聽到老鼠,她腳下一頓,雙眸似乎定格了一般,停了下來“哪裏?”
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別臉湊到她跟前,低低一笑“嚇你的,傻瓜。”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端木辰曦你要死啊,我可告訴你,嚇著我倒無所謂,你可別嚇著了你兒子,到時別生出來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種。”
他抬手又拉亮了一盞燈,透著燈光,他唇邊的弧度拉得更長了“咱這兒子若是膽小怕事,那我還非得查查,你是不是真的給我戴了綠帽子。”
這人還真是有完沒完,稍稍尋著那條密道望了望,那日走得有些慌,有些急,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
她小心的挪著步子,朝他臂上小掐了一把“我要給你戴綠帽子我也不會找一個膽小的啊。”
他突然一頓,停了下來,轉身麵上沒了笑容“你找一個試試。”
她白了他一眼“你可別激我。”
他又向前走著,帶著霸道的一語“敢讓我戴綠帽子,戴著了算你本事。”
“你可別小瞧我。”她悄悄的自身後給了他一記粉拳,突然被他緊在了手裏,將她拉了上前。
突然她覺得全身冷了起來,別臉眼前一亮,尋著寒光的位置,是一副畫像,絕色女子的畫像,她見過,這是爺的母妃,她的姑姑容妃娘娘,第一次見她是在齊雲山莊的地窖之中,那是姑姑的身體,隻不過己經沒有了溫度。
自那次滅門之後,她就沒有回過齊雲山莊,也許姑姑的遺體與她的爹娘一起己經化身在那一片火海,也許……
正在她滿懷思考縈繞之時,他遞道香至她的麵前“你都進門四年了,給咱母妃上個香吧。”
說到底她還未和母妃上過香,就連自己的爹娘也沒有,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能有個請求麼?”
“你想為你的父母立個牌位?”他眸中透著早己明知的光芒。
她麵上一緊,抿了抿唇“你知道。”
“你看。”
隨著他的手落下,隻見別一道暗門下香火正在燃燒,還襲著一絲絲的煙圈。
煙圈彌漫的位置立著兩個牌位,牌位上正寫著她父母的名字。
她低眸,斂了眸中的一絲淚“你為何要這麼做?”
他轉了眸,眸光落在了他們的牌位之上“他們雖然不在了,但是一定還是希望自己的親人與他們在一起,你是他們的女兒,我是他們的女婿,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眸光直直的絞著他,一字一句問道“你不怕你父皇將你治罪麼?”
他回了眸,遞給她香火“這件事情己過去,不管怎樣,我隻想給他們留下一個清寧的地方安息。”
“謝謝”
她接過他手中的香火,恭恭敬敬的給自己的父母上了一道香,雖然她不能告訴他,眼前她的父母就是他的舅舅舅母,但是至少父母可以和姑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
他圈她入了懷裏,緊著她的手,將一塊玉佩遞至她的手裏。
隨著手上的重量,她低了眸,有著熟悉的感覺,當初她正是因為這塊和詳玉來到了這裏,今日她捏在手中,竟是這樣的感覺。
她抬眸莫名的看著他“你為何要帶我來這裏?”
“你我是夫妻。”
她稍稍一顫,一手拉了他的袖子“就為了你母妃,還有我父母的牌位,你瞞我到現在。”
“你跟我來。”他突然臉上沒了笑容。
他繼續拉著她向前走著,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那日沒有光線,她沒有仔細看清楚,原來這密室深不見底,好似還有很長。
“這秘道究竟有多長?”她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緊著她的手又增了一絲力度“相不相信,這秘道可以讓你通往三哥府上,通往皇宮。”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總覺得這條秘道太長,感覺腿都有些乏力,也不知與他一起開了多少道門卡,隻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吵鬧,有兵器打造的聲音,乒乒乓乓。
她心裏的不安漸漸蔓延,突然她頓住了腳“你為何會造此秘道,做這些也是為了那個位子麼?”
“身在皇家,不得不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你是我妻子,你有權力知道這一切,不單是為那個位子,也為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話落,他鬆開了她的手,摁上開關,一道門漸漸打開,門外的一幕讓她一驚,簡直不敢相信。
隨著這些打造的聲音,她齒間一顫“這是……”
他拉著她往內走,突然所有人都向他行了一禮,隨著他的揚手,所有人又恢複了手中的動作。
這裏的人,她隻認識秦天,還有風雨雷電中的傷雨。
她一臉驀然的望向他,手裏發著抖,似乎被他察覺,他緊了緊她的手“這是我重金買來的軍火,可以說這是第二個軍器所,先前是為了抵抗端木辰皓,現在隻怕要用在皇叔的身上了。”
她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句開了口“私藏軍火,其心當誅。”
他麵色更加沉重了起來,眸中也瞬間閃過一絲憂暗“所以三哥堅持將這批軍火投至他的府坻。”
她胸口一絲痛漸漸襲來,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隻手撫上了胸口,隻感覺己經氣喘噓噓,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事情如若暴露,他就是替死鬼。”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眸中一絲任人揣策不透的寒光,是痛亦是悲。
出了書香殿,兩人似乎沒有了方才進入之時的歡快,似在各有所思。
她沒有將手給他,他也沒有拉住她的手,躍過那道青石路子,隻見管家跌撞而至“爺與王妃,老奴可找到你們了。”
管家一句話引得兩人紛紛斂回了思緒,她微微抬起了頭,尋著他眸光落向的方位,隻見半空中火把點點。
“管家何事這般驚慌?”他神情明顯有了一絲改變。
管家微微抬起了頭,蒼白了臉“正院荷花池中發現一具女屍。”
女屍這是府中的一個先例,誰都知道四爺端木辰曦治家嚴謹,管理府中的下人也是井井有條,從來沒有出現過府中死人事件。
她微微覺得了一絲不安,突然隨著手上一緊,他的眸光直直的絞著她,拉著她一路往前趕去。
到了現場,大家都遮遮掩掩在議論紛紛,見了府裏的爺與王妃一同到來,紛紛閉上了嘴,連忙行禮“參見爺,王妃”
他緩緩靠近,在離屍體三步之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這撈上來的屍體明明開始腐爛,也許他怕嚇著她,他緊緊的將她護在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隨著他一聲低吼,眾人都紛紛低了頭。
隻見管家微微膽怯的迎了上來“回爺的話,估計是早兩日尋的短見,屍體浮了上來被今夜巡邏的護衛發現了,經證實這名奴婢是洗衣局的秋水姑娘,入府三年了,早兩日洗衣局的管事靜嬤嬤見她做事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數落了她兩句,沒想到她竟想不開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