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因為皇上的第一次恩寵,就讓她有了端木辰軒,她想她這輩子的幸福就隻有念想,隻有那恩寵的一晚。
“母妃就放心吧,妹妹現在懷著身子,馨兒是府裏的嫡世,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玉馨公主似乎有意無意的讓她痛。
如妃娘娘斂了一絲笑,自然明白這玉馨公主話中的用意,揚了揚眉“看到你們倆如此和諧,本宮真替曦兒高興。”
“母妃說得對,汝陽也替曦兒感到高興,娶了玉馨,不管是在大事上,還是小事上,玉馨都能助曦兒一臂之力,讓曦兒無後顧之憂。”迎麵而來的是長公主端木汝陽,笑意揚揚。
九兒一看便知這長公主來此的用意,微微斜了一眼,無奈行了一禮“長公主……”
“九兒身子重,就不必多禮了。”端木汝陽笑著揚了揚手,卻沒有伸手扶起來她的意思。
如妃娘娘倒是伸了一把手扶起了九兒,九兒微微一笑,這端木汝陽明顯是有意而來,九兒盡量做到少說話,少惹自己不悅。
“母妃今日可是了了一樁心事了。”端木汝陽笑著道。
如妃娘娘故作一歎“是啊,本宮盼今日可是盼了許久了。”
端木汝陽與玉馨公主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母妃容汝陽多說一句,這軒兒也年紀不小了,今日隻是納了個妾,這府裏嫡世之位還是空在那,汝陽覺著這納妾過後,應該早日將這府裏的嫡世抬入府才對。”
“這……”如妃娘娘腳下一頓,有些為難的看向九兒。
九兒聽著端木汝陽的話明顯是有氣她之意,既然這樣,她何不隨這長公主之意。
“長公主多慮了,這嫡世之位四爺不也是空了這麼長時間,前些日子才定下來麼?這三王府裏的二個妾室今日才入門,現在就急著再選嫡世一事,太過倉促了,而且讓這兩新人麵子上也過不去,將來在這府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同是女人,長公主必定懂這女人的心。”
九兒故意拿話來噎端木汝陽,端木汝陽麵上斂了一絲笑,,眉宇間聚現一絲怒火。
誰不知這端木汝陽嫁入朝陽國,雖為一國皇後,卻一直未誕下皇嗣,這若是論平常人家七出之罪,早就被休。
朝陽國的皇帝也是因此寵幸了不少女子,要說這端木汝陽有沒有恨過,她一定恨過。
而玉馨公主嫁入四王府,本為嫡世,卻因為九兒的再次出現,地位不明,這也費了不少心思才撈到這嫡世之位,經九兒這麼一說,似乎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氣氛隨著九兒的話明顯的些緊促,如妃娘娘一笑,笑聲似在緩和這一層氣氛“九兒說得對,這嫡世的人選我們再從長計議,這軒兒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這蜜兒也是本宮逼著他一同抬入府的,現在這新人才門,這若是又逼著他娶嫡世,隻怕他又得與本宮翻臉了。”
九兒笑著點了點頭,眼見端木汝陽與這玉馨公主都沉了臉,她也沒再多說。
端木汝陽斂了眸中的一絲情緒,麵上強扯也一笑“既然連母妃都這般說,那就恕汝陽多嘴了。”
這入了席,見證了新人的喜結連理,端木辰軒今日竟這般的老實,麵上總帶著一副稱心如意的笑,令九兒倒是生了分疑慮。
出了席宴,尋著她與端木辰軒經常喝茶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天冷,四周圍都圍了起來,隻有一個入口,還相當的暖和,她靜靜的坐著,把玩手裏的茶杯。
“怎麼了?這放著正席不入,非得落這後院坐著。”身後一絲熟悉聲音傳來。
回頭望去,正是一臉笑意的齊王。
這齊王也直奇怪,每次都在她心情不悅的時候出現,今日又該是鬧哪樣?
她白了他一眼,迅速轉了眸“皇叔不也一樣麼?這正席不入,非得來與九兒爭地兒。”
“看來你今日心情是非常的不好?”齊王麵上掛著一笑。
她停了手中晃動的杯子,輕輕一歎“正如皇叔所說心情是有些欠佳,這一下見到皇叔,九兒這心情不隻欠佳,是沒法言語了。”
“要不,明日再隨本王去一趟回音穀……發泄發泄。”齊王湊上來一語。
她抬了眸,眯眼一笑“不用了,上次回音穀,皇叔隻是王公子,如若明日再去回音穀,九兒一定不會弄錯,皇叔不是王公子,皇叔與九兒不是同路人,那回音穀隻屬於皇叔,不屬於九兒。”
齊王突然斂了笑“你為何不可以把我當作王公子?”
她眸光一絲堅定閃過“事實如此。”
他抿了抿唇,淡然一笑“終有一天,你會把我當作王公子的。”
她起了身,沒有再回答他的話,留下背景給他,這就是她對他最好的回複。
這走出院子,若隱若現一道身影朝牆角躲了回去,身影熟悉。
“如煙……”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柳如煙己知被發現,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我擔心爺喝多了,所以跟來看看。”
“他沒有喝多,清醒得很,我看如煙你,倒像是喝多了。”她迎了上去,幸虧柳如煙有了一絲醉意,這若是換作平常,以柳如煙的身手,一定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的發現。
突然柳如煙身子微微晃了晃,她連忙扶起了柳如煙“這是怎麼了?”
柳如煙麵頰泛紅,醉眼朦朧中明顯她是麵醉,心不醉。
“我沒事,不勞煩你操心。”
她輕輕一歎,穩穩的扶著她“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這入了偏院,這前殿喧嘩一片,這偏殿到是安靜了不少。
“側王妃,醒酒湯來了。”她喚了奴婢端來了醒酒湯。
她伸手欲接過奴婢手中的醒酒湯“給我吧,你們都退下。”
“是”
柳如煙倚靠在貴妃椅上,暈暈沉沉的模樣,她伸手探了探柳如煙的額頭,有些酒後的燒燙。
收回手,一勺一勺的攪著發燙的醒酒湯“如煙,喝些醒酒湯,興許會好一些。”
柳如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你不必對我這麼好,就算你對我好,我也不會領你的情。”
她手上一僵,醒酒湯溢出了不少,眼見柳如煙朦朧中帶著恕意,她歎息道“如煙,我們之間是不是有所誤會?”
“誤會?”柳如煙冷哼了一聲,唇邊連連苦澀“打一開始,是我看走了眼,覺得你可親,多與你說了幾句話,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醒酒湯,擰眉道“如煙,我弄不懂,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如此排斥我?”
柳如煙狠狠的看向她,字字逼人“因為你走進爺的心裏,這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這輩子沒有我柳如煙做不到的事情,唯獨這一點,我柳如煙不管怎麼做,那都是徒勞。”
“你與皇叔之間出了問題?”她微微問道,心裏聚現不安。
柳如煙轉了眸“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事。”
“因為你不是柳如煙。”她眸光直直的絞著柳如煙,細細的觀察柳如煙的神情變化。
柳如煙麵上明顯有了一絲變化,顫抖著手道“你……”
她麵上淡淡一笑“被我猜中了,你果真不是柳如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走了,爺不見我在他的身邊,又得責怪我了。”柳如煙踉蹌起身,竄至門口時,倒撞在了門上。
“柳如煙早死了。”她上前扶起柳如煙,顯明感覺到柳如煙的手上一震,也引得她一震。
柳如煙連忙甩開了她的手,丟下一句話,踉蹌而去“收起你的好奇心。”
她站在原地,尋著柳如煙的背影,這背影之中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太多的苦,太多不為人人知的辛酸。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己深冬了,樹上都泛了白,院落各處都泛著雪的芬芳。
瑞雪兆豐年,這雪一下就是足足的半個月,雪一過,好似有了一絲春色的味道,懷胎以來過得最平靜的日子,府裏上上下下如端木辰曦所願,安康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