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張永浩:“蓋這兩棟樓的時候,你有沒有親自看過置?你比如說,樓的方?”我用手比劃著。
“麼意?找個風水生看看嗎?”張永浩笑著問我:“這麼說,你也這個?”
“不是,剛走過來的時候,我的感覺,就是這棟樓,氣場不同以往,是一種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氣場,但我說不出為麼”。
張永浩看著我,就像是盯著陌生人一樣:“你說話轉彎了,你一定是聽說麼了?”
“聽說麼呀?”
“古墓呀,這兩棟樓王建地的時候,挖的很,畢竟二十幾層的樓房,大概了有十幾米,就出了狀況了。”
“麼狀況?”我瞪大了眼睛。
“你想不到的狀況唄。”張永浩點著了一支煙:“說起來,他奶奶的晦氣”。
“賣關子了,快說。”
“挖到古墓了!”
“這裏不是?”
“遺址護區之外嗎?那是騙人的鬼話。你想想看,咱這裏是麼地方,郢公山下,當年春秋戰國時是何等繁榮。在現在,挨著皇帝住,咱們就不是皇親國戚,也是王公大臣。說句實話,你現在跑到城門樓子裏買戶有院子的住宅,拿把洛陽鏟挖下去,不定也能挖出啥寶貝來。所以這個地方寸土寸金。”
“就憑在冊的這幾個墓葬,是不住祖宗的寶貝啊。”腦裏又想起了爺爺說的那句話。
“那挖出了麼呢?”我忍不住問道。
“剛開始啊,就挖出了人鼻子一樣的錢幣,誰也沒當事。因為在這裏施工的單本上幹時都會挖出個古錢呀、石碑麼的,賣不上價,還得通文物理局的人來,他們一來,工耽擱的不說,說不定啊,還得道,最倒黴的,就是還得給古墓騰地方。”
“楚鼻紋錢!”我吃了一驚,至少兩三年前的古墓葬!
“可後來你猜怎麼著,竟然挖出了玉佩和黃金首飾!”
“是麼樣的玉佩和黃金首飾?”
“我也說不上是麼樣子的,反正就是很漂亮的那種,玉佩足足有巴掌大小,黃金的首飾上刻著龍紋,橢圓形的,上麵也鑲著玉石。”
“不會是龍紋玉帶扣吧!”我瞪大了眼睛:“東在哪?”
“挖出來的當天,正是傍晚,天陰沉沉的,下著毛毛雨,東就開挖機的老葛和工頭疤瘌李昧起來了。”
“後來呢?”
“這兩個家夥是有命無福,兩寶物加起來50萬賣給了個邊的生意人,後來聽說那個邊人也是幹這個的。買過多久,有人報案了,公局把老葛和疤瘌李都抓來了,那個邊人也拔出蘿卜帶出泥,都給拘起來了,東也給追來了,聽說判了十年。本來是判不了這麼多年的,誰道邊的那個老家夥是個老手,一抄家麼都抖出來了,聽說那宋官窯的瓷就個。”
“那就好。”我長籲一口氣:“畢竟是國寶呀。”
“哼,過財神,那倆二貨,愣是不識寶貝,你猜那個邊人倒手賣了多少?”
“多少?兩多萬?”“你呀,學是學這個的,但你不懂行市,一三萬,萬出手的。”張永浩把煙蒂踩熄了,又點了一支:“國寶是來了,可我這工地是一波三折呀。從發現有古墓開始,雨就下了個多月,他媽的地都不穩。後來有一天晚上,甭提有多邪門了,突然下了一場暴雨,那個風吹得呦,把麵山牆給吹塌了,你說塌了就塌了吧,連帶著砸到了牆外停著的幾台車,媽的,一晚上搞掉了我一多萬,你說晦氣不晦氣。”
“你就沒想過填重新選址?”
“你說的簡單,這塊地怎麼辦?全搞綠化?圖紙、規劃都報批了,哪還來得?”
“那怎麼辦?”
“怎麼辦?著幹唄。”張永浩歎了口氣:“不過,你還說,這兩棟樓蓋起來之後,銷售業績倒還不錯,實實在在賺了一大筆。”
“老同學,你的運勢還的好呀。”
“嗯,命的也這麼說我,說我是大財時有、小財不斷、貴人相助、偶有小失。”
“你這兩棟樓王雖說是找人看過了,置不差自然不假,隻是你找的那個高人沒有把所有的話都告訴你。”
“啥意?”
“所謂樓王,並不說蓋得有多高,不是說標價有多高,而是與所在方,也就是風水之說有關。”
“有見地”。張永浩衝我豎起了大拇:“我當時是找高人點過,也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