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曲殿
一身著白衣華服的清俊男子此刻盤腿而坐,一身錦衣把他襯托的高貴優雅,冷然矜貴的氣場圍繞在他的身邊,他的十指正放在琴弦上彈奏著,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之功都有。
他身邊的小太監則是一直緊盯著他的背影等他彈奏完這才把已經溫度剛剛好的茶遞到他的手裏。
“殿下,您這首曲子都彈了許久了,還彈您都不膩嗎?”小太監一看就是個藏不住話的。
而彈琴的就是五皇子君殊仁,他隻喝了一口潤了潤唇便遞還給了小太監,“這是她最喜歡的曲子,我想著讓她可以聽見最好的那遍。”
君殊仁一提到他口中說的那個她,眼裏都充滿了溫柔,他身上樹立的疏離也似乎因為那個“她”而減少了些許。
君殊仁手指觸碰在琴弦上,想到了什麼,眼神越發的溫柔了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便是在彈琴,她說我彈的不好,便教了我這首,說是她最喜歡的那首。
還打趣我,說我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琴卻彈的這麼差,也不知道宮裏的琴師是怎麼教我的。”
他笑起來時真的很溫柔,很溫柔,但是這股溫柔隻因為蘇慈念而出現。
“就連這琴也是她增於我彈琴用。”
這把琴是君殊仁見過的琴中最普通便宜的一個,卻是他得到的最好的一把琴,隻因為這琴是蘇慈念送於他的,他很愛惜,珍惜了許久許久,隻想著用這琴希望在他們大婚之日可以彈奏一曲給她聽聽。
讓她知道知道他的琴也是有長進的。
“仁兒。”
君殊仁想著入神都沒有看到進來的父親,他抬起頭驚了一下,隨後起身,衝著男子行禮喚道:“父後。”
來人真是君卿的中宮皇後,皇後上前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不知為何突然就紅了眼睛,君殊仁見後擔憂的握住皇後的手,開口問道:“父後,您這是怎麼了,可是母皇又納了新人惹你不高興了。”
皇後看著自家兒子那姣好的麵容,心裏越發的苦澀了起來,“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可不許編排你母皇,你母皇知道了,還不得罰你。”
輕敲了一下君殊仁的腦袋,那傷心難過的模樣因為君殊仁這句話給逗沒了。
君殊仁吐了吐舌頭,滿臉都是無辜,抱著皇後的手帶著兩分撒嬌道:“兒子這不是見父後傷心才說的嗎?父後居然如此說兒子,兒子有些不開心了,父後可得好好哄一哄兒子在行。”
皇後對這個老是撒嬌的兒子半點法子都沒有,隻得無奈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苦命的孩子,你說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東西啊!”
君殊仁一聽就知道父後這是在說蘇慈念了,他父後一提到蘇慈念他就有些緊張的開口問,“可是小念受了什麼傷,她怎麼了,父後。”
他擔心蘇慈念,他第一個想法不是蘇慈念其他什麼,而是她是不是生病了,嚴不嚴重之類的,他從未考慮和想蘇慈念身邊會有別人。
“蘇慈念的正夫如今是國師之子,柏景,你一個堂堂皇子,居然要下嫁給蘇慈念做那妾室,這不是侮辱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