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憐姨娘的嘀咕一聲,但是那聲大大的,生怕蘇慈念聽不見一樣。
“我可是聽說了,三小姐今日還帶回了一個人來著,怎的,三小姐還打算學那些個金屋藏嬌把人藏起來不讓我們看了,在怎麼說我們這些也是長輩,幫著三小姐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三小姐寶貝的跟什麼來著。”
憐姨娘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蘇嬌的生母,柳姨娘就不樂意,柳姨娘也是與憐姨娘一起的那批舞姬,被女帝送給蘇念歌的,
“那就是個狐媚子,我呸。”柳姨娘一想到自家閨女此刻還躺在床上一副被蘇慈念嚇到的模樣就心疼不已,恨不得把蘇慈念生吞活剝了。
“柳妹妹,你怎麼能說新進門的三小姐的側夫人是個狐媚子了,這不妥。”
“怎麼就不是狐媚子了,專門勾引人來著,這不把三小姐迷的不行,明明就是他勾引我家小嬌結果了,三小姐還把我家四小姐好一通嚇唬,現在還躺在床上了。”
坐在蘇慈念另外一側的小男孩此刻異常的憤怒瞪著柳姨娘氣的那張漂亮的包子臉鼓鼓的,奶奶的童聲便從蘇慈念的身側而起,“不許你說我三姐姐,我三姐姐才不是這樣的人。”
“你這個壞女子,父親一不在這裏你就欺負三姐姐,壞女人。”
柳姨娘不樂意,她最近得寵所以那脾氣大的很,可根本不把一個小奶娃娃放在眼裏。
“看看,這夫人死的早,所以這小哥兒也沒有教導好,這麼的不尊重長輩,居然還不聽了。”
“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我今個兒就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一下,白夫人你說是吧!”
白氏扣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蘇慈念端坐的位置,垂下眼簾,隻是輕笑,“的確應該教導一下了。”
“你放肆,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一下,今日父親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小包子氣的雙眼通紅,終究是個孩子,他還是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但是他又想要保護的三姐姐,母親在死的時候告訴他,讓他保護好三姐姐的,他不能退縮的,想著背又挺直了。
白氏抬起眼,沉沉的看著蘇牧柏,“都說小少爺頑固如今看來的確如此,也不知道老爺可有給小少爺請管事姑姑。”
“這等頑固不化的性子是該收一收了。”
柏景手指握的發白了,偏生蘇慈念還是沒有反應,那裏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繼續做她的木頭人,那雙眼睛一直緊閉著,把自己和周圍發生的一切屏蔽在外。
“愣著幹嘛,我這個夫人是喚不動你們了,還是我這個夫人還不能管教不了一個小小的娃子了。”
跟隨進來的那些個人都紛紛對視了一眼似乎不敢上前,但是如今一聽立馬就要上前來抓蘇牧柏來教訓一頓。
“你……你們敢……我可是,國公府的嫡子。”
白氏眼裏有狠戾一過直接拍桌起身指著蘇牧柏就衝著下人怒說道:“我還是國公夫人,我管教的一個小小的嫡子還管教不成了。”
青草端著托盤進來的時候,蘇慈念的目光睜開了,深如寒潭的雙眸藏著無盡的心思和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