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身體才不堪重負,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那如小貓般慵懶的聲音消失在耳際,陸庚肅低下眸子,帶著些許詫異,隨後卻又是如釋重負的鬆懈。
眯起幽暗的眸子,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猶豫了一秒鍾,勁腰繼續動著,知道發泄了自己的堅挺,伸手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手指眷戀的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撫摸,最後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才沉沉的睡去。
夢裏,似乎都是周蔓蔓在不斷的跟自己爭吵,謾罵,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他陸庚肅。
陸庚肅忽而醒了過來,看見周蔓蔓還在自己懷中,才敢重新躺下。
這輩子,如果還有什麼事情,是陸庚肅不願意的,那就是周蔓蔓不記得自己,可若是說,比起周蔓蔓對自己的恨來,陸庚肅情願周蔓蔓永遠瘋著,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周蔓蔓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花園,思緒有些繁瑣。
已經一個星期了,可自從那個晚上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他,門口始終站著兩個保鏢,時時看著她。
她就像一直被禁錮的鳥,被鎖在這繁華的牢籠裏,與外界隔絕了所有聯係。
身體感覺輕飄飄的,爬回床上,蓋上被子,呆看著天花板。
“淩小姐,我按照少爺的吩咐給你送午餐。”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周蔓蔓現在唯一能見到的一個人,每天都會給周蔓蔓送吃的,喝的。
可周蔓蔓卻始終都好像一個呆子一樣,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兒都不做。
即便王媽送東西來,周蔓蔓也隻是呆呆的望著她,一言不發。
最遲王媽還有些膽怯,看到了後來,也就不怕了。
這個小姑娘,就隻是一個傻子而已。
至於他口中的“少爺”,周蔓蔓倏地想起,自然就是那一日對周蔓蔓做了那些事情的人了,周蔓蔓有時候覺得自己對那個人是恨之入骨,可有的時候又什麼都想不來,她自己時常趴在床上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也想到最後,往往就是情緒的崩潰,至於到後來,展顏做事兒的時候,都習慣性的避開這個人。
褥子一天一天過的十分無趣,整個別墅都想一棟死宅子,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周蔓蔓是堅決不吭聲,那王媽是不敢說話,那保鏢又都是悶葫蘆。
展顏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守在窗戶旁邊,看著後麵的景色,看著車來車往的,就是不吭聲,有幾次王媽看見他這樣,都以為這個人是要跳下去了,可說到底,還是沒有。
入夜,華燈初上,帝都最絢爛奪目的時刻就從現在開始了。
展顏自己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子。
忽而,那窗子前麵像是多了一個人影,展顏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躡手躡腳的打開窗子,想問了一句,你是誰,可是話都沒問出來,那人就直接捂住了安寧的嘴巴。
隨後,安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那人一起,順著一根繩索,直接從這邊的窗戶滑到了對麵的街道上。
兩人的腳剛落地,對麵就開過來一輛車子,那人帶著她快速的跑到車子上。
司機一腳講油門踩到了底,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