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仙藥宗千裏之外的一出深山之中。
花尤纖與弘蘭在一處山洞之中盤腿坐著,洞中空間頗大,裏麵幹淨整潔。
這裏是弘蘭隱居療傷的地方,這三十年他一直隱居在此。
因為忌憚蘇辰,不敢讓花尤纖返回玄靈宗。
“師傅...那蘇辰尋來怎麼辦,聽你說他那麼厲害,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我們會死在這嗎...”
弘蘭盤腿坐著,帶著麵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麵對花尤纖的擔憂,弘蘭開口道。
“不會的,此地偏僻,很難尋到,就算他真的找到了,為師舍了性命也會護你無恙。”
花尤纖有些傷感“我的性命其實無所謂的師傅,隻是...姐姐的仇該怎麼辦...”
弘蘭起身拿出一張書信,遞給花尤纖,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以後若是師傅不在身旁,你就拿著這個去北域乾天宗吧。”
之後弘蘭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以後不要被仇恨束縛了,先前為師怕你偷懶,所以時刻提醒你要報仇,以後...想辦法快樂的活著才是正事。”
看著自己尊敬的師傅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花尤纖拽了拽弘蘭衣角。
“打不過我們就接著逃!你教過我的。”
“嗯。”
弘蘭笑了笑了,又從納戒之中拿出一物,是一柄通體暗紅的色飛刀,隻是看到這把飛刀花尤纖便覺得通體生寒,寒毛直立。
“這枚飛刀其名絕殺,與為師傳你的《破空禦器決》本就是一套,今日傳你,非萬不得已之時不得使用。”
花尤纖想要拒絕,弘蘭繼續說道。
“收下吧,為師如今的境界用不到此物了,這種物件我還有十幾個。”
說著弘蘭又拿出一枚一模一樣的飛刀。
見到花尤纖收下,弘蘭覺得,自己這個徒弟還真是好糊弄,此等仙器他怎麼可能有十幾個...絕殺獨一無二,手裏這枚是他事先準備好的道具。
弘蘭靠著山洞的石壁坐下,看著花尤纖,外貌像極了自己的大弟子,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人生如戲,他自幼生在北域,年輕時期修為平平,性格也不招搖,一路走來,同齡人中的那些所謂的天驕僥楚都隕落的七七八八了,他卻走到了最後。
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種種秘術。
等他回過神來就已變成了北域乾天宗的宗主。
可變故來的如此突然,那一日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是個眼中毫無情感波動,肌膚慘白,手持石劍的魔尊。
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那一日隕落的涅槃境,比北域這萬年來隕落的都多。
他依靠一次秘境之中偶然得到的秘術,才讓元神勉強逃脫。
逃走之後一路往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南域,那魔尊石劍殘留的劍氣一直在折磨他的元神,直到現在。
在這山洞之中,花了足足二十年時間,他才勉強從塑肉身,但是這肉身並不穩定,隨時都會崩壞。
修為恢複了一些之後,他悄悄返回過北域。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他見到自己的弟子們將宗門搭理的非常好,那個他一直疼愛的首徒還接替他當上了宗主。
這時體內舊傷複發,心中明白這種傷勢他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撐不了多久的,不想再給弟子們徒增傷悲,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