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燕雀南歸,日落黃昏曉。
沐風、芳星、簡鬼、孔孟夫,四人並排走在仙藥宗上山的古道上。
其身後跟著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此人就是拜仙宗宗主荀永豐,更後麵則是拜仙宗的八位長老與密密麻麻的拜仙宗弟子。
荀永豐自然是認得孔孟夫的,當下不知道孔孟夫心中作何感想,不過對方竟然能搭上如此深不可測的隱秘組織,想必在東域混的不差吧。
同時心中有些暗喜,一統南域他之前想都不敢想,如今機會就在眼前。
走在熟悉的古道上,孔孟夫心中複雜無比。
簡鬼看著幹淨整潔的台階,想要尋找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可是並未看見。
“待會...可不可以放過一些雜役弟子,他們很多都並無修為...”
簡鬼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
此話一出他就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非常可笑。
果然,沐風詫異的看著簡鬼,芳星更是放聲大笑。
“你在說什麼胡話,逗死我了。”
芳星笑聲還在耳邊,孔孟夫直視芳星,緩緩說道。
“仙藥宗宗主李伐檀待會就不勞煩諸位出手了,我去應付此人。”
芳星臉上笑意更甚了,她當然知道孔孟夫與李伐檀的關係。
“行啊。”
隨後笑吟吟的眼眸開始轉冷。
“那你可要賣力點。”
四人並肩,一步一步走著,離仙藥宗的山門越來越近。
幹淨的青石台階上,有多少聲腳步?
兩旁的落葉,靜靜飄落。
夕陽斜下,一絲愁緒,幾抹悲涼,溫酒一壺,在鄰冬的黃昏裏,把心事說與誰聽?
江流正在屋中偷偷飲酒。
雜役弟子平時是不讓飲酒的,但此時天色已晚也沒人來管了。
少年自從斷臂之後就越發孤僻。
人們總是能若無其事的排擠同類,欺壓弱小,嘲笑比自己更悲慘的人。
少年漸漸養成了飲酒的習慣。
他看著自己斷臂,心中惆悵,因為斷臂,管事的每月給自己的靈石越來越少了。
好在,自上次買藥遇到簡鬼之後,沒人再來欺負他了。
一口劣質酒水咽下,辛辣至極,嗆得他臉色通紅。
看了看床底,那裏有他辛辛苦苦攢的靈石,這些靈石真的夠他娶心中那位長相平平的女子嗎?
那女子別人都說一般,可他偏偏覺得很好看,或許是因為自己沒見過什麼美人吧。
待自己返鄉之後,再見到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想到這裏,江流又猛灌一口酒。
鐺…鐺…
這時突然有鍾聲響起,聽到這鍾聲江流瞬間就想起了斷臂的那一夜。
短暫的震驚過後,他急忙走出屋子,隻見周圍的雜役弟子也紛紛出屋,各個麵露驚慌。
山門外逐漸傳來了喊殺之聲,有位雜役弟子已經嚇破了膽,返回屋子縮在角落,卻被管事的叫出,手中塞上兵刃,臉上還多了一個巴掌印。
江流從管事那裏取來兵刃,頭也不回的向著江有甜住處奔去。
蘇辰,佐懷殤,雲婉,與閻靈在院中對峙著。
聽聞鍾聲響起,蘇辰回頭看了一眼雲婉與佐懷殤,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