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靜兒姑娘,最近的確有點事兒,需要大量的人手和錢財,不知姑娘是否有興趣。”這會兒張軒已經反應過來,他倒不是在意稱呼一位姑娘靜兒這種親熱的名,可人家老爹就站在那兒呢。
靜兒,加上姑娘二字,就顯得不那麼愛昧。
“你。”不是水車,不是他所的紙,還有別的?了
“前段日子……在下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張軒又開始猶豫了,鐵這種國之利器,就算放到前世,也是國家重要的戰略物資。在前世的曆史中,絕大部分時間,鹽鐵都是國家管控物資。
不吧,鐵是必須弄出來的,鐵鍋、鐵勺、鋤頭、鐮刀……
想要生活的順暢,沒有鐵是萬萬不能的。看看藍縣的狀況,別他隻是縣丞的兒子,能夠調用的資源極少,就算他是藍縣縣令,也玩不轉的。
藍縣一萬八千多人,大部分人都需要每日裏為了一吃口食忙碌,哪怕張軒滿腦子發家致富的辦法,麵對這麼弱的基礎,甚至可以完全沒有基礎的縣城,也是無計可施。
通過水車、造紙、鑄銅鍋三件事兒,張軒就看明白了,那些穿越的情節挺扯蛋的,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誰來了都是白廢。
張軒前世在參加會議的時候,和一位金屬機械方麵的專家探討過這個問題,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多長時間能製造出可以使用的機床,不需要好的,最原始的那種就行。
結果很不好,在前世人眼中的簡單機床,單是一個金屬材料,就能把人折騰崩潰。懂冶金也沒戲,那需要從更基礎的耐火磚開始玩,接下來你就會發現,沒有相關設備,你沒辦法用肉眼分辨碳含量,冶煉出來的是生鐵還是熟鐵,都隻能靠經驗,更別鋼和更加複雜的合金了。
機床,可不是弄出一堆質量不穩定的鐵,就能造出來的,想想機床刀具使用的工具鋼,那就不是一個人玩的。
剛恢複的那幾,張軒也不是沒想過,借用前世的知識,盡快的改變自己的生活環境,如果爭霸下很容易的話,或者可以玩一玩?
見識過藍縣和基礎,大周的人的生活節奏,再加上記憶中那些傳奇的職業,他直接放棄了,有那功夫,還不如琢磨一下,怎麼盡快把手紙弄出來實在。
“吾兄有話請直言。”看出他的猶豫,姚靜直接挑明,她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父親自我流放五千裏,她是拍手稱讚,朝堂上的那些官兒,話就沒一個痛快的,看著就心煩。
“嗯嗯,我隻是想著怎麼解釋你才能聽懂。”張軒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這話姚靜不愛聽,什麼叫她聽不懂……
看了一眼水車,再想想張軒所的紙,好象還真是這樣,剛升起的一絲怒意消散,靜靜的等待張軒解釋。
姚千看的更為驚訝,外人不知道,他這個當父親太清楚了。給女兒取名為靜,就是因為她出生之後就表現的很性急,容不得半點拖遝。隨著成長,學識日增,凡是能找到的書,就沒有她沒讀過的,最後連朝堂上的文、表、旨這類的文字,能讀的也都讀了。
論起讀書,他這位大儒還真不敢比女兒讀的多,讀的多了,見識自然也高。居然有人在她眼前,她聽不懂,她還忍了?
“靜兒姑娘可知金屬?”吸取上次對紙的誤解,發現還真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銅、鉛、鋅、錫、黑釩、赤釩、洞金、隕、地隕……”靜兒一臉的平靜,一口氣報出十餘種金屬,姚千都有幾種沒聽過。
還好多問了一句,張軒隻聽過前四種,後麵的那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東西,隕石類的還好,象什麼黑釩、洞金,和自己理解的釩和金是一回事兒嗎?
釩這種金屬張軒自然是知道的,人類發現它的時間隻有兩百多年,大多數是金屬礦中的伴生金屬,以大周原始的冶煉技術,根本不可能提純出來。別釩,就是金、銀都不可能,柴的溫度太低。
當然,大自然中有然金塊,不需要冶煉。大周人知道黃金他能理解,想要大量提煉應該不太可能。
“我發現了一種新的金屬,以前沒聽過,或許有人知道……”張軒的有些亂,姚靜聽懂了。
“嗯嗯,你。”大周的信息傳遞非常慢,千裏傳書可能需要一個月,也可能是半年,又或者永遠都收不到信,畢竟用萬裏飛鴻,連當朝三品的大儒都會肉疼。
何況萬裏飛鴻隻是誇張的叫法,誰還不取名好聽又霸氣的名字?